《调经论》续1、有余不足及调治、2气血失调而生虚实之证(41)王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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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于 : 2021-12-05 18:52   被转藏 : 3   

   打开教材147页,我们继续讲《调经论》,147页第二个自然段,也就是,“帝曰:善!血有余不足奈何”。从那儿开始讲,“血有余不足奈何”。实际上在这里是讲的肝有余不足的问题,因为肝藏血。“血有余则怒,不足则恐”。怒为肝之志,所以肝气实,善怒。肝气不足,肝虚,不足则恐,所谓子盗母气。或者从“乙癸同源”来讲,也就是“肝肾同源”。“肝肾同源”,同源于下焦,同藏精血,实多归属于肝,所以肝肾实,多从泻肝这个角度治疗,肝肾虚多从补肾这个角度治疗。所以虚则补肾,实则泻肝。乙癸同源”的理论,在李中梓的《医宗必读》,其中有一篇文章叫《乙癸同源论》,讲得很深刻,文章写得很漂亮,可以自己翻阅,自己学习一下。所以肝不足则恐。可以从子盗母气的角度来理解,也可以从“肝肾同源”的角度来理解。肝属木,肾属水,所以实则泻木,虚则补水。因此就这个意义上来讲,后世才有一个说法叫做“肾无实证,肝无虚证”。其实不是无虚证,但是从“乙癸同源”的角度讲,肝虚就补肾:肾也不是无实证。同样的从这个理论角度考虑,肾的实证也要泻肝。因此就说肝无虚证,肾无实证,有这样一个说法。大家要注意这个说法,是特定在“乙癸同源”这个理论前提下说的,不是说肝真的无虚,肾真的无实证,并不是这个意思。所以说肝有余则发怒,在志为怒,肝不足则恐,恐本来是肾之志,恐为肾之志,但是不足就出现肾虚的这个症状,或者叫子盗母气的症状,由于子盗母气所以出现肾虚的恐,肾之志,恐的症状。“血气未并,五藏安定”。这就是说“血气未并”,前两段也有“血气未并”这句话,“神有余不足,气有余不足”,都有“血气未并”这句话。“血气未并”这句话是说病还没有严重,疾病还没有严重,也可以说血气已并但还是病而未甚,轻微,所以就叫做“血气未并”。由于血气并没有严重的偏倾,所以五脏安定,没有影响到内脏,但是有“孙络水溢”。“孙络水溢”这个“水”字,我们教材注释有,《太素》作“外”,也就是说“孙络外溢”,就说明浅表的孙络有充斥。“溢”,就是溢出,外溢。孙络有充斥表明病位浅在,并不深,所以前面它也说有,“血气未并,五脏安定”。如果真的血气完全未并的话,孙络也不应该有外溢的现象,所以我刚才说“血气未并”,可以理解血气已病但是未深,很轻浅。“则经有留血”。由于经络外溢可以导致经脉有留血。“留血”也是瘀滞不通,有瘀滞的现象,由于孙络外溢导致了经脉的留血。

    “帝曰:补泻奈何”。血有余不足的补泻,怎么用补法、用泻法呢? “血有余,则泄其盛经”。 “盛经”,就是血液充斥了,气血充斥了那个筋脉,所以叫“泻其盛经”,主要是指的肝经,肝经充实的经脉要泻,泻肝经。 “不足,则视其虚经,内针其脉中”。不足那要针肝经,不足也是肝经之虚。 “内针其脉中,久留而视”

。针刺到俞穴当中经脉之中之后,要久留,要留针,要观察,针刺到经脉之中之后要留针观察。“脉大,疾出其针”。不是刺到虚脉当中吗?当发现脉大的时候,所谓“脉大”就是气血来至,针刺的时候,要经脉经气来至的时候才有疗效。“脉大”是气血已经到来了,这个时候“疾出其针”,要赶快起针了。所以针刺之后要观察,观察其经脉充盛了,则起针,这是治虚证的方法。当然下面说“无令血泄”,因为它是虚证,当然不要令血泄。和上面的“泄其盛经,出其血”。你看,从针刺上这是完全不同的方法,实可以泄出血,虚就无令出血。“帝曰,刺留血奈何”。那么是血有留滞,这个时候怎么治疗呢?怎么针刺呢?歧伯说“视其血络,刺出其血”。看到血络充斥之处,血络充斥之处针刺放血,“无令恶血得入于经”。这样的话,“刺出其血”就是所说的恶血,邪去了,要赶快放出来,不要让它再深入到经脉里面去,“以成其疾”。如果深入到经脉之中的话,那疾病就要严重了,“成其疾”,就是疾病已经成,就说明疾病严重,这是血有余不足。

   下面“帝曰:善!形有余不足奈何?”“形”,是说的形体,是说的肌肉,这里实际上具体是讲的脾有余不足,脾主肌肉。“歧伯曰:形有余则腹胀,泾溲不利”。形有余就是脾的邪气充盛,运化不利因而出现腹胀,脾主大腹,脾的邪气实,因而出现腹胀。“泾溲不利”。“泾溲”,是指的大小便,二便不利。脾主运化,运化水谷精微,运化水湿,运化功能失调,所以出现二便不利,这是实邪导致的,脾的运化功能的失调。“不足则四支不用”。脾虚则四肢不用,四肢不能够运动,肌肉痿软无力。我们在讲《太阴阳明论》的时候谈过这个问题,“脾病而四肢不用”,就是“筋骨肌肉,皆无气以生,故不用焉”。脾为后天之本,运化化生气血津液来滋养筋骨肌肉。脾虚,津液不足,气血精微不足,不能滋养因而出现四肢不用,脾主四肢嘛。“血气未并,五藏安定”。这病情很轻微的时候,血气没有明显的偏倾,五脏,内脏没有明显地受到干扰,但是病很轻微所以叫肌肉蠕动,那么肌肉好象蠕蠕地在那儿动,如同虫行肌肉之中,好象有虫子、蚂蚁,在肌肉轻轻地爬那样的感觉,“肌肉蠕动”,“命曰微风”。这是轻微的风邪所致,脾属土,风属木,邪气轻微而导致脾的病变,所以叫微风。“帝曰:补泻奈何?”说这样怎么治疗呢?“歧伯说:形有余”。就是脾有余,“则泻其阳经,不足则补其阳络”。有余泻阳经,泻阳明经;不足补阳络,补阳明络,太阴阳明互为表里。所以在这里头泻其阳经,补其阳络,都是说的阳明的经和阳明的络,是因为脾胃相表里,从表里经而治。“刺微奈何?”。疾病轻微的时候怎么针刺呢?“歧伯说:取分肉间”。脾主肌肉,所以针刺取分肉间。“无中其经,无伤其络”。因为病比较轻,所以不要深刺中其经,同时也不要伤其络,使得“卫气得复,邪气乃索”。这样的话,因为卫主在表,病情轻微,所以说卫气得复。病情轻微,浅表之气也可以恢复了。“邪气乃索”,病邪也可以消散了,“索”,是消索,取消散之义,这是形有余不足。

   下面“志有余不足”。也就是讲的肾有余不足。肾藏志,所以肾有余不足是什么样呢?下面说,“志有余则腹胀飧泄”。肾有邪气充斥,就出现腹胀飧泄,“飧泄”这个词我们讲过几遍了,就是完谷不化那种泄泻,这是说肾主志,肾的邪气盛。什么邪气盛?主要是指的寒邪盛。肾为水脏,其性本来就寒,所以容易受寒邪。寒邪盛,使得水寒之气充斥,因而出现腹胀。肾者胃之关,关门不利聚水而为病,所以出现腹胀。“肾者,胃之关,关门不利,则聚水而为病”,这是《素问.水热穴论》里面的话。由于肾受了邪气,使得关门不利因而水液停留,可以出现腹胀。同时肾中的阳气可以生化脾土,所谓火生土是从这个角度讲。肾阳不足了,使得脾土的运化功能失调,可以出现飧泄。再有肾司二便,肾的功能失调,邪气盛,也可以出现飧泄。所以这个腹胀飧泄,可能从这样几个方面理解。“志有余则腹胀飧泄,不足则厥”。肾虚就可能出现厥,出现什么厥?寒厥。如果是肾阳虚,手足冷就是出现寒厥。热厥,如果肾阴虚出现手足热,所谓热厥。同时如果肾精不足,水不涵木,还可以出现昏厥。如果是肾的精不足,水不涵木,还可以出现昏厥,突然昏仆了,神志不清,所以说不足则厥。“血气未并,五脏安定,骨节有动”。肾主骨,所以病轻微的时候可以出现骨节可以出现病变,“动”,就是变动,也就是骨节出现了病变。“帝曰:补泻奈何?歧伯曰:志有余则泻其然筋”。“然筋”,也就是针灸穴位的然谷穴。属于少阴经的荥穴,井、荥、俞、经、合的荥穴,属于足少阴的荥穴。志有余则泻其然谷穴,同时可以出血,所以“然筋血者”,是说针刺然谷穴可以放血。“不足则补复溜”。“复溜”,是足内踝二寸,复溜穴,用补法。“帝曰:刺未并奈何?歧伯曰:即取之”。对于这个病情比较轻微的病,也要立即的针刺它。“无中其经”。当针刺的时候,因为病情比较轻微,所以不要中其经,也就不要太深,络浅而经深,所以无中其经,要浅刺。浅刺当然是浅刺其络,无中其经要刺其络。“邪所乃能立虚”。那么邪气就可以很快地散去了,邪气实,散去了就所谓“邪所乃能立虚”,就是指的邪气已经散去。这一段也就是血、气、形、志有余不足的这个疾病、病机和它的治疗法则就讲完了。

   翻过页来,148页[理论阐释]。[理论阐释]我们这里提出的是五脏虚实的病机问题。在这个五脏虚实病机的教材的[理论阐释]的第一个自然段里头,第二行中间,从本文“血气未并”,为“神之微”推之,当为“血气已并”所致。所以“血气未并”,从这个病症状推之,是当为“血气已并”。所以我刚才在讲的时候我提到,只不过是轻微而已。“血气未并”,是说血气之病很轻微,还没有入脏,所以说五脏安定。因此对这个“血气未并”应该理解为血气已并很轻微,这样一个意思。教材分别讲了神病、气病、血病、形病、志病,根据《内经》的原文,五个方面,这个[理论阐释]也从这五个方面提了。关于神病,它说心藏神,主神明;心病则神志失常,可以再现嘻笑不休或者悲不自胜。心有余,实则笑不休,心不足则悲。这在本篇这么讲,在前面我们讲过的,《灵枢.本神》篇,也有这个问题。神病,气病也就是讲的肺主气,司呼吸。这里所说的气病主要说的肺病,表现在呼吸之气的异常,或者说气喘或者说少气,临床表现或者是胸盈仰息,或者是少气不足以言。实了就是仰面呼吸,胸盈胸满闷,虚了可以少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从呼吸之气从这个气的角度,那么气病的虚实主要是这样两个方面。当然我们也提到,在《灵枢.本神》篇,讲的肺气虚的时候,它是说“鼻塞不利,少气”。而本篇《素问.调经论》说,“息利少气”。也就是说在肺病,气虚,肺气虚的时候既可以出现鼻息利,也可以出现息不利,两种倾向都可以出现。关于血病,也就是肝病的虚实问题,教材上又和《灵枢.本神》篇加以联系,说“肝藏血,血舍魂,肝气虚则恐,实则怒”,这是和本篇讲的一个道理。在形病,是说的脾病的虚实,同样的,脾病和也就是下面的肾志的肾病,都和《灵枢.本神》篇有相近似的记载。在志病肾病最后一行,也就是149页那个小5,志病最后一行,“或肾脏受邪,关门不利,水液停聚,而发生飧泄、腹胀”。咱们这个教材的解释呢?就是按肾者胃之关来解释的,这是[理论阐释]的问题。

   下面关于[临证指要],[临证指要]教材上谈到的是,五脏虚实证治及其临床意义问题,也是按五脏来谈的,这里头还引了一些古今医家的一些的验案。你看第一,心神的病变,神志病,虚可以产生悲,实可以笑不休,这样的一些现象,也就神志的一些表现。当然实用泄心火的方法,虚当然要补心气,教材上出现了这样两个病例。一个病例是万密斋治程氏子,未一岁(小孩、婴儿),多笑。知其心火有余,令以川连、栀子、失砂为丸,服之,后三日,笑渐少。这还是泻心火,川连、栀子当然是泻心火,朱砂也是安心神的作用,重镇安神。另外又谈到了心虚则悲的问题,咱们这个教材上说有的情况,象悲伤多哭这些情志病证,好象类似《金匮要略》之脏躁证,这时候提到的是用益心宁神,甘麦大枣汤,来治心虚之悲。养营,甘麦大枣汤是养营血的,养营血就补心血了,所以心不足则悲。这些病证临床还是比较多见的,这里提出的泻心火也好,养心营也好,这是概括的一个大的方向,并不是说临床这病,就只能用川连、栀子、朱砂,没这意思,只是指出来这是一个思路,用泻心火的方法或者说用补营气,补心营的方法,用甘麦大枣,这是一个思路。

   下面肺藏气,肺主气的问题,也是从虚实两个方面来谈的。实证刚才我们说了是胸闷,气喘或者所说胸盈仰息,不足则息利少气,或者说少气不足以言,形容它这种少气的状态。同样的实则泻之,虚则补之,这个教材也谈到了一些具体的病例。你看举个例子,在这一段的“肺以清肃下降顺”。在这一段的中间,前面例:陆祖愚治唐鸣和,有这么一个病例。这个病例是从《续名医类案》摘下来的,这是摘要下来这样个病例。这个唐鸣和平时有火症,也就这人平时有热,因试事成痰火咳嗽。因为考试紧张了,着急准备考试,紧张了所以成了痰火咳嗽。日夜吐黄痰两三碗,气逆喘息,饮食不进。给他用枳实、桔梗、二陈这些药尤甚,越吃越厉害。改服参、术几危,就更危险了。脉之,看他两手脉,俱洪滑而数。于是乎就改用了伏苓、桑皮、贝母、芩、莲、花粉、元参、枳壳,用一些清凉的药,又加了牛黄和竹沥,泻其心肝之火。二三剂胸宽气缓,七八剂痰色乃白,因为白了说明热象已去了。于是乎去了牛黄,因为牛黄是寒凉的药,去了牛黄,三十余剂而安,这说明是实,肺中的实证。所以下边评论说,本案情志郁热化火而成痰,情志郁就可以化火生痰。五志都能化火,这个病是雍滞于肺而致喘咳,用清肺泻热,降气豁痰,痰火去则喘咳渐平,是举了一个实喘的病例。

   下面又谈到肝喜条达,也就是肝藏血,肝的虚实,临床上的病机,以及临床上分析和治疗的问题。肝之实证,多见情志不达,肝气郁滞,或者是肝郁化火。肝郁这个问题在临床上,一开始不难辨别,这个病人说了我生气了,因为气恼得的,胸闷太息,两胁不舒,情绪不好,或者低,或者急躁,不太难于辨别。但是难于辨别的就是在治疗上,容易一看到气滞就理气,这就不见得是对的,所以这个问题应该注意什么呢?就肝郁气滞开始的阶段,可以用理气法,就用疏肝理气的方法。他刚得的,没多少天,出现症状胸闷太息,两胁胀满,心情急躁,这个你疏疏肝气就可以了,用疏肝理气的方法。但是如果过一段,这一段根据病人的情况有长有短,也有可能是一两个月,也有可能是半年,这根据人的不一样,这肝气郁滞没有好,它就可能化热。刚才我提到过一句,五志化火,肝气郁当然最容易出现化火,那就出现化热的阶段。出现化热的阶段,就单纯用疏肝理气的方法就不好使了。因为一般的理气方法,这理气药都偏温,他已经化火了,你再用偏温的理气药去治,那就助长其火邪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就应该用清肝热的方法,既要注意理气,更要注意清肝火,泻肝经的火。因为它已经化火了,就应该清肝热了。肝热到第二个阶段了,第三个阶段病情继续发展,很可能就出现火热伤阴,既有肝郁气滞,又是化热,又有伤阴的现象。这个时候,你单纯泻肝火、清肝热又不对了,所以要用养阴了,要养阴的同时注意理气。比如说最常用的方法,大家熟悉的一贯煎,一贯煎实际是以养阴为主。即使是理气,即使是疏肝,用了川楝子理气而不伤阴的药。所以关于肝的问题,最容易出现气滞,气滞最容易化火,化火就可以出现伤阴,如果是只知道这个病人开始是气滞引起的,是由于肝气不舒引起的,都已经化火了,甚至于伤阴了,还只知道去理气,那是越治越坏。

   咱们教材上又举肝实证一例,说丹溪治一妇人,这是《古今医案按》上的。朱丹溪治一妇人,年十九,气实多怒不发,忽一日大发,叫而欲厥,盖痰闭于上,火起于下,上冲故也,用香附末理气,甘草、川芎、童便,那就有点往下引了。因为上冲的药,你理气的时候、活血的时候,用那个童便就是引入下焦,别让它火气上升。姜汁,又与青黛、人中白,那都是清凉的药。香附末为丸,稍愈,后大吐乃安,复以导痰汤加姜炒黄连,或者当归芦荟丸,这就泻肝了,当归芦荟泻肝的药。咱们后面还有个评论,说此系郁怒伤肝,气郁痰结,痰火上扰,蒙闭清窍,所以说它呼叫欲厥,证属实火,治疗当泻火调气涤痰,先去痰火,调其气机,继以凉肝豁痰、养心安神而收效,这是说肝的问题。脾的虚实,这一段,教材上谈到了,脾主运化精微,充养五脏,故脾病出现了脾土雍滞,气机不畅,或湿邪困脾,碍脾健运,这成为实证,而出现腹满,二便不利,治疗应该去邪运脾,脾得健运,则其气自和。如果是脾虚而出现四肢不用,那么当然用健脾的方法,又提到了“治痿独取阳明”之法,脾病而四肢不用,“治痿独取阳明”,或者健脾或者治阳明,用针刺也好,用药物也好,都要考虑阳明的问题。教材上举个病例,说单某,二十岁,四肢痿弱无力两月余,神经科诊断是“重症肌无力”,这是相当难治的病,症见手指无力,没有握笔写字的力量了,下午走路常跌倒,右眼皮下垂,倦怠嗜睡,苔薄白,脉沉细。综合病情,属气血不足,脾虚肾亏的痿证,脾补肾健脾的方法,起到一定的疗效,而且逐渐还是恢复了,举这样一个病例。  

   下面是肾亏,肾的精气亏虚,厥气易于逆上,“阳气衰于下,则为寒厥”,“肾气虚则厥”,这是《厥论》的话。“阳衰于下则寒厥,阴衰于下则热厥”,本身又说“肾气虚则厥”。我们下面再讲的“诸厥固泄,皆属于下”,就是《至真要大论》。咱们下面就要讲病机第十九条的,也是说厥属于下的问题,属于肝肾的问题。故厥证常可表现为肢体的厥冷,或出现阴阳之气不相顺接之昏厥。又讲肾为胃之关,邪实于肾则关门不利,可见于腹胀、飧泄等证,这是我们前面讲的。又举一个病例:一位男子60岁,素有腰膝酸痛,这看来素有肾虚的症状,头晕、失眠、耳鸣、咽干,这是肾阴不足。对吗?耳鸣、咽干,特别咽干不表现出来阴虚吗?最近因思想紧张,恐怖不解,恐怖又进一步伤肾,随之卒然晕倒,诊为脑溢血,那看来是现代的病例了。这是《中国现代名中医医案精华》的,诊为脑溢血,症见面红,痰声漉漉,牙关紧闭,舌红赤,脉弦大,患者素禀肾阴亏损,肝阳上亢,复因恐怖伤肾,肾精倍损,水不涵木,而肝阳愈亢,出现了阳热上冲,风痰交阻,出现了这样的病证。所以用的什么方呢?用的是镇肝熄的底子,用六味地黄丸养肾阴,然后又用龙骨、牡蛎、白芍,以养肝潜阳熄风,用这样的一个方子治疗的。先用六味地黄补肾,再用养肝潜阳熄风的方法,后面又加菖蒲、远志、竹茹去痰。总之这个五脏虚实的病证,临床是最多见,看杂病主要是用五脏辩证,所以咱们教材[临证指要],只是举其大要而已。

   下面学习新的那一段,就是150页的那段原文,《调经论》的这段原文。这一段是讲什么问题呢?是气血失调而生虚实之证,主要是讲这个。我现在读一遍:帝曰:善。余已闻虚实之形,不知其何以生?歧伯曰:血气已并,阴阳相倾,气乱于卫,血逆于经,血气离居,一实一虚。血并于阴,气并于阳,故为惊狂;血并于阳,气并于阴,乃为炅中;血并于上,气并于下,心烦惋善怒;血并于下,气并于上,乱而喜忘。帝曰:血并于阴,气并于阳,如是血气离居,何者为实?何者为虚?歧伯曰:血气者,喜温而恶寒,寒则塞而不能流,湿则消而去之,是故气之所并为血虚,血之所并为气虚。帝曰:人之所有者,血与气耳,今夫子乃言血并为虚,气并为虚,是无实乎?歧伯曰:有者为实,无者为虚。故气并则无血,血并则无气。今血与气相失,故为虚焉,络之与孙脉俱输于经,血与气并,则为实焉。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气复反则生,不反则死。帝曰:实者何道从来?虚者何道从去?虚实之要,愿闻其故。歧伯曰:夫阴与阳,皆有俞会,阳注于阴,阴满之外,阴阳匀平,以充其形,九候若一,命曰平人。夫邪之生也,或生于阴,或生于阳。其生于阳者,得之风雨寒暑;其生于阴者,得之饮食居处,阴阳喜怒。帝曰:风雨之伤人奈何?歧伯曰:风雨之伤人也,先客于皮肤,传入于孙脉,孙脉满则传入于络脉,络脉满则输入于大经脉。血气与邪并客于分腠之间,其脉坚大,故曰实。实者外坚充满,不可按之,按之则痛。帝曰:寒湿之伤人奈何?歧伯曰:寒湿之中人也,皮肤不收,肌肉坚紧,荣血泣,卫气去,故曰虚。虚者聂辟气不足,按之则气足以温之,故快然而不痛。帝曰:善!阴之生实奈何?歧伯曰:喜怒不节则阴气上逆,上逆则下虚,下虚则阳气走之,故曰实矣。帝曰:阴之生虚奈何?歧伯曰:喜则气下,悲则气消,消则脉虚空,因寒饮食,寒气熏满,则血泣气去,故曰虚矣。

   下面我们串讲。“帝曰:余已闻虚实之形”。前面我们不是讲了吗?五脏各有虚实之病。“不知其何以生”。那就是说怎么样产生的虚实之证呢?其实下面回答的说,气血失调导致的各种虚实之证,这重点的倒不是谈五脏了。因此歧伯回答说,“血气以并”。“并”,就是相并,相结合,相合并。本来是应该气行于气道,血行于血脉,结果气血不是正常运行而有所偏,并于一处,所以叫“血气以并”。“阴阳相倾”。阴阳不平衡了,倾斜。因此可以出现“气乱于卫,血逆于经”。因为卫属于气,所以卫气乱了叫气乱于卫;血行于经,血乱了所以叫血逆于经,“逆”,也是乱。“血气离居”。血气离开的正常轨道,运行失调了,当然就离开了它正常的轨道,可以出现一实一虚。本来是应该运行于阴的,结果它运行于阳了,那就阴虚而阳实了。反过来也是这样,应当运行于阳的而运行于阴去了,那就阴实而阳虚。所以它就有一实一虚,因为离开了正常部位了,离开了没有了那个部位就虚了,不应当有而有那个地方就实了,所以血气离居,自然就一实一虚。“血并于阴”。血属阴,“阴”是指的阴分,部位,血属于阴又并于阴的部位,那就是重阴。气并于阳,气属于阳而又并于阳的部位,叫气并于阳。“故为惊狂”。可能出现惊或者发狂,神志方面的病变。《难经》上有个“重阴是癫,重阳则狂”。血属于阴,并于阴分,因而可以出现精神症状。气属于阳,又并于阳分,同样可以出现精神症状,“重阴则癫,重阳则狂”。关于“重阳则狂”的问题我们在前面讲《阴阳应象大论》的时候讲过,“阳邪并于阳位,叫做病乃狂”。

   下面说“血并于阳,气并于阴,乃为炅中”。血为阴而并于阳分,因此就可以出现阴虚的内热。血属于阴,并于阳分了阴就不足,阴不足就可以出现阴虚的内热,所以说血并于阳出现阴虚的内热。“气并于阴”,气本属阳而入于阴,那么出现里热,气属阳而入阴也出现里热,所以说“乃为炅中”。“炅中”,就是热中,就是有里热,就是出现内热。“血并于上,气并于下,心烦惋善怒”。“上”,是指的上焦,主要是讲的心。“气并于下”,“下”,这主要是指的下焦,讲的肝。“血并于上”,就是血并于心,血属阴而并于心,使得心气被郁,因此可以出现心烦而抑郁的症状,使得心的阳气被抑郁了,被抑住了。同时“气并于下”,并于肝,使得肝气实,因此出现善怒。“血并于下”,“并于下”就郁滞于下。“气并于上”,气上冲于上,阳气上扰,因此出现“乱而喜忘”。血并于下,血蓄下焦,血蓄于下焦之后,血不能养心神了,所以可以出现乱而喜忘的症状。气上冲,阳气上扰,也可以出现乱而喜忘,“乱”就是狂乱。将来在学《伤寒论》,下焦蓄血,其人如狂,也是讲的这个问题。所以血并于下,气并于上,可以出现乱而喜忘,烦乱,狂乱,善骂这样一些症状。那个病机刚才我们说了,血并于下之后,血就不能养心神了。气并于上,阳热之气上冲于头,阳热上扰所以可以出现神志方面的病症,乱而喜忘。“血并于阴,气并于阳,如是则血气离居,何者为实?何者为虚?”说是血可以并于阴,气也可以并于阳。上面讲了嘛,这样的话,血气就离开它的正常部位了,那么什么样的叫做实?什么样的叫做虚呢?下面就又具体回答,血气并居之后何者为实,何者为虚的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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