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古开今 渐臻化境——高明远山水画作品选刊

烈火冰泉

收藏于 : 2019-06-25 10:42   被转藏 : 1   

高明远,字晗峰,号卧牛堂主。北京人。山水画家、书法家、金石篆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对外友协艺术交流院画家、文化部中国山水画创作院画家、中联国兴书画院副院长、北京书法家协会会员、北京齐白石艺术研究会理事、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学院艺术学院客座教授、美国纽约大学访问学者、哈维克大学访问学者、美国亚洲美术家协会荣誉理事、高明远美术馆馆长、中国法律援助基金会艺委会理事、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艺委会理事,被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授予中国慈善画家称号,被甘泉工程公益基金管理委员会中国甘泉工程公益基金形象大使。

1970年入伍,先后在济南军区、军委工程兵政治部、总参文化部从事部队文化艺术和美术工作。1982年,结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部队文化干部培训班;1989年,转业到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文化交流部工作。

其作品多次在全国各类美展中入选、获奖,部分作品被载入《中国美术年鉴》《中国当代书画典藏》《中国当代山水画精品集》《中国书画大辞典》,出版有《高明远山水画集》《高明远书画篆刻作品文论集》《高明远山水画作品精选》《叙叙书法》《神州名泉印谱》《谈艺论道》等。

翠岭烟霞(120×360厘米)

师古开今,渐臻化境

——高明远的山水画艺术

□郭北平

赏读高明远的山水画作品,顿感一股清新古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其画作气息纯正、空灵洒脱,笔墨技法不落俗套;追求笔墨情趣且格调清纯;他笔下的景致林木葱茂、云烟变幻,山高水长,景繁意密。绝非萧条寂寞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图式,而是可行、可居、可游的优美之境,极富生活气息,更有一种令人直指心灵的感悟。

觉(136×68厘米)

解读高明远的山水,“独在古意新境,妙在北势南韵”的风神自现。他以《芥舟学画编》认为的画有“笔奇、趣奇、格奇”的艺术方向和本质追求的化合为一,凸现出他的山水画“上踵前贤之遗躅”(陆俨少语),下为文人山水画的化古开今作出可资借鉴的榜样。

溪深难受雪(138×68厘米)

所谓“古意”指高明远的山水在广取博征、厚积薄发中见出传统渊源与脱颖而出的活力新意。他的山水画格局近乎宋人,层峦叠嶂、骨体坚实,强调空间的纵深;他的笔墨师法元人,墨法精微,植被丰茂多变,仿佛有一种高古之意闪耀在苍岩深壑之中,从中不难见出范宽的雄峻、王蒙的繁密、山樵的秀润、米氏的烟云、石涛的清新、龚贤的圆厚,然而,这一切又都在若有若无之中,被高明远的大手笔包孕其中而脱胎换骨。

雄仞清流(198×60厘米)

所谓“新境”是指高明远赋予自己的艺术境界以强烈的时代感和创造精神。他在宏观把握传统精神、全面理解传统真谛的基础上,广蓄了自然英华、饱纳了山川灵气之后,以笔墨、丘壑互为体用之法,淘练出新的绘画语言,着力于气韵与境界的追求,给人以一种清新之美、蓊郁之美、逸宕之美。不期而然地溶解了西方绘画对他有用的东西,如光影、构成、色彩等与笔趣、墨韵的相合,结构出具有现代感的新境界。他的“新境”,不是“雨后空林”无人间烟火味的“雅玩”之作,也不是“雪景寒林”冷峻荒凉的“萧疏”之象,而是云蒸霞蔚、雾绕群山的锦绣景观,是雄伟博大、率真烂漫的瑰丽山河。

烟岚泉隐图(198×80厘米)

所谓“北势”是指他的山水画偏于北派山水的气势与布局,传承了元代以前曾经繁荣过的西部、北部、中原诸地区的艺术风格传统,尤其是“北派”山水的风骨雄魂,其纵横跌宕之势、鬼斧神工之奇,构成了他的山水画的显著特征。高明远用他的画笔饱蘸生命中难以割舍的山水之情,去构筑北方山水博大精深的气势,去营造大山雄、秀、险、幽的意境。

峡江云起(144×366厘米)

高明远的高妙之处,不是一味强调“北势”的雄强壮伟,而是更强调“南韵”的气韵高华,力求在崇山峻岭的雄强气势塑造中透出“南派”山水温润柔美的墨韵。他孜孜以求的“山川浑厚,草木华滋”的境界,最终是以笔与墨会、墨与水和为体现,妙得墨气丰厚、气韵充溢之效果。

空山新雨后(244×610厘米)

大致而言,北派山水倾向于丘壑构造之美,若无笔墨的帮衬,易失于刻板而无韵味;南派山水倾向于笔墨苍润之美,若不讲究丘壑构造,易糊涂一团,流于游戏。这种理论在宋代就已存在。《宣和画谱·山水叙论》称,“得笔法者,多失位置”。“位置”为《六法》经营位置的略称,主要还是指丘壑构造。为此需要明确,这两者间须相互配合、互为表里,才能形成“别立宇宙”的山水新图式,才可能超逸凡群,出类拔萃。高明远在师古人的同时清醒地认识到,要与前人拉开距离,形成自己的面貌,必须在丘壑和笔墨上另辟蹊径。因此,“尽峦嶂笔墨之变,亦尽笔内笔外起伏之变”一直是他的自觉追求。

难忘太行初旭时(144×366厘米)

从主流上看,高度强调精神寓意的山水画属性,使高明远对北派“崇伟型”的山水图式情有独钟。映入眼帘的是层峦叠嶂,逶迤起伏,林木葱葱,翠微苍苍;然而,对传统文人画价值的认同和固守,又使得他对南派的“水墨为上”十分迷恋,烟岚雾霭悬浮于高山密林之间,趣远幽深的意境在峡谷山坡之间随处可见。细细品读,这种笔墨体悟通过他个性的选择,被强化地运用到千岩万壑的营构和气象峥嵘又化机四溢的表达中。高明远以“丘壑立骨”的苍笔在“干裂秋风”中也“润含春雨”,而以“笔法立骨”的润笔在水墨氤氲中也绵里藏针、内含筋骨,这正是他的山水画的独特风骨。不仅表现为北派山水以“丘壑立骨”的壮伟奇观,也表现为南派山水以“笔法立骨”的秀色风韵。

黄宾虹曾说他自己“60岁之前画山水是先有丘壑再有笔墨,60岁之后先有笔墨再有丘壑”。高明远则不同,他自始至终坚持笔墨和丘壑的互生互动、相依相存。

秋峰迭嶂秀(136×68厘米)

他的近作《白云深处有人家》《翠湖秋月落玉虹》等,丘壑形象是化自然素材为胸中意境的结果,具有“理想主义”的特征。以意象绵密雄伟的山石、林木的重重叠叠的组合,展示磅礴与阔大的气势。而景物的铺陈,多姿多彩,却繁而不杂、多而不乱,构造出群峰拥立、悠悠时空的无限深邃境界。所画山体以笔见长、以墨取胜,顺势皴擦,疏密相间,层层积染,层层见笔,间或错落变化,并具有构成意味,画面深厚丰富,笔墨更趋精熟苍劲。画中树木丛生,双勾入笔,枝干欹斜,间杂没骨,并不依照传统程式,而是取法自然,有虚有实,变化多端又具个性。满构图的画面看似密不透风,却苍苍郁郁,其中有烟岚浮动、有瀑泉直下、有水光波动,拉开了前后距离,于厚重深沉中不失灵动、宏阔幽远中饶有神韵。有朴茂沉雄之古典意趣,更有苍浑灵透的现代气息。

岿然太岳秋(200×196厘米)

20世纪的中国山水画之所以能走出一片新天地,是重视写生、重视师造化的作用。因为写生,才使得山水画新境迭出,更具有鲜活感和生命力。现代山水画不是只把现代山水形状画出来,而是把山川形状的现代感受转化成中国画前所未有的笔墨精神,这是中国山水画的出路。基于这种理念,高明远一直沿着李可染开拓的写生和创作山水的思路,探索新的笔墨语言,进行自我风格的调整和升华。他常常怀着一腔痴情登山临水,对景写生,即兴记录下一时的审美感受,或静观默想,捕捉大自然的天籁之音。他在与大自然心心相印的交往中,得山川之灵气、知草木之性情、搜尽奇峰异景,储于胸中,付之缣素,创作了一批不仅内容新而且笔墨新、意境新的写生作品。在这些匠心独运的作品中,画家贯穿着一条明确的主线——以真山真水为师、以关爱自然为主旨、以书法为画法的用笔统领全局,突出勾勒,强化骨体,兼皴带染,立形存质。由此为依托,强调写生不是写实、强调写意不是描摹,而是有所思、有所想地充分发挥勾勒的优势和皴擦晕染能见笔的效果,笔随心运、意随笔转,既求实体感,又造虚拟美,使整个画面透露出蓊郁灵动之气与清新飘逸之风,充分发挥了山水画意象造型的自由度、情感化。他的作品构图变化多端、表现手法多样、笔力雄健畅达、墨色润泽豪放,行文大度,意趣天成,道尽了山水清音。

雄岳苍流(260×220厘米)

读高明远的近作,无论是他的创作还是写生,给我强烈的感受之一,就是在对待传统和现代的关系上,他更注重在现实生活的感受中寻求新视觉元素,有力地带动笔墨语言的革新,从而完成他的山水画新形态的构建。而不是像那些有惰性的画家,或在传统的图像中翻翻拣拣、或在自我的图式上反反复复。

如果说高明远的近作在“古意新境”的再造中,在“北势南韵”的兼融中,又跃上新的高度;那么,我以为主要体现在画家已经注重作品的审美广度和深度的发掘,不仅题材内容更为宽泛,对艺术的笔墨语言、形式结构、构图章法以及个性化的风格表达也不再是单一的、机械的,而是充满交叉、融合、变化和不确定性。其间中西合璧、古今互融、标新演变、探索发展的多元态势令人瞩目。

白云深处有人家(180×90厘米)

由此看来,随着高明远对自然山川精神本质的重新认识和发现,使他的山水画的内涵与外延在不断扩大。他将在全方位多层次的探索中给中国山水画注入新机,并以卓有成效的实践,给古老的中国画艺术增添新的光彩。作为艺术家来说,高明远正值创作的旺盛期,他不会满足于已取得的艺术成就,他定会在执著的探索中渐臻大化之境。 本文网络编辑微信:1870166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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