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症,名老中医治疗失眠症的方法 +失眠的证冶+嗜睡

叮当

收藏于 : 2019-06-14 10:14   被转藏 : 1   

失眠症,名老中医治疗失眠症的方法 +失眠的证冶+嗜睡 


名老中医治疗失眠症的方法

(1)邹云翔治疗失眠症的验方
方名:清热安眠汤
药物:全当归9g,生地15g,川芎2.4g,桃仁9g,红花、黄芩、白蒺藜、蒲黄、龟板、麦冬、竹茹、龙齿、牛膝、夏枯草均为9g,柴胡、枳壳、陈胆星、甘草各3g,山栀6g,黄连0.9g,酸枣仁12g,火麻仁15g。
功效:养血行瘀,疏肝泄热。
主治:失眠。症见失眠通宵不能入睡,烦躁,头昏,后脑及两太阳穴疼痛,口味干苦,大便干结,小溲黄赤,舌苔黄厚,脉弦细。
用法:水煎服,日1剂。
(2)魏善初治疗失眠症的验方
方名:清镇汤
药物:胡黄连、盐黄柏、旱莲草、竹叶、贝母、龙眼肉、朱茯神、石菖蒲、远志、龙齿、煅牡蛎、黄芪、当归、白芍、熟地、沙参、甘草。
功效:益气养血,清心泻火,镇静安神。
主治:失眠症。
用法:水煎服,日1剂。
(3)刘仕昌教授治疗失眠的经验
①心脾两虚:常见于老年衰弱、贫血、久病恢复期。症见失眠早醒,饮食减少,疲倦乏力,面色萎黄,心悸,唇淡舌白,脉细弱。治宜益气补血,养血安神。方用归脾汤加减,常用药:党参、远志、龙眼肉、茯苓、大枣、当归、柏子仁、五味子等。若胸闷、苔腻加木香;便溏加白术;心悸甚者加磁石、丹参。
②浊阻滞:平素嗜酒厚味,酿成痰浊,阻滞气机。多见于中老年人患者,血脂高、动脉硬化者。症见失眠多梦,头目眩晕,胸闷,痰多,舌苔腻,脉弦滑等。治宜除痰化浊。方用温胆汤加减,常用药:半夏、陈皮、茯苓、枳实、竹茹、远志、酸枣仁、柏子仁、丹参、夜交藤等。痰多加胆南星、贝母;头痛加白蒺藜、苍耳子。
③肝气郁结:妇女多见,尤其是更年期妇女,气血易逆乱,肝气易郁结,症见失眠多梦,头目眩晕,胸胁胀痛,口苦纳呆,或见月经失调,脉弦细等。治宜舒肝解郁,养心宁心。方用逍遥散加减,常用药:柴胡、当归、丹参、白芍、茯苓、酸枣仁、柏子仁、合欢花、夜交藤等。午后低热、心烦、舌红者加丹皮、山栀子;胁痛加郁金;月经不调加益母草。
④阴虚火旺:多见于老年阴精亏虚,或一些慢性病消耗性疾病,如甲状腺机能亢进、高血压、兴奋型神经官能症、某些传染病恢复期等患者。症见失眠多梦,五心烦热,舌红少苔,脉弦细或细数。治宜滋阴降火,宁心安神。方用酸枣仁汤加减,常用药:酸枣仁、知母、茯苓、黄连、阿胶、麦冬、夜交藤、柏子仁、珍珠母、丹皮等。低热者加地骨皮、白薇、生地等;汗多加浮小麦、生牡蛎等。
(4)李今庸教授运用半夏治疗失眠的经验:李今庸教授认为半夏治疗失眠症有着悠久的历史和良好的效果。如古方瓜蒌薤白半夏汤、半夏茯苓汤、温胆汤、《小品》流水汤、半夏秫米汤等,虽均为复方而不是半夏单味,但诸方中的共同药物是“半夏”,而所主治的病证则是“失眠症”或兼有“失眠”之证,瓜蒌薤白半夏汤,正是在瓜蒌薤白白酒汤主治胸痹主证基础上而多“不得卧”一证,才于方中加入“半夏”一药以成为其方的,故半夏之能治失眠无疑。半夏生当夏季之半,阳极之时,感一阴之气而生,有化痰蠲饮、祛邪降逆功用,故能导盛阳之气以交于阴分,邪去经通,阴阳和得,而失眠之证愈也。
(5)老中医贾孟龄治疗失眠症的经验
①思虑伤脾:治以补益心脾,用蠲梦汤加减:党参、焦枣仁、磁石各30g,生地、山萸肉、夏枯草、龙骨各15g,苏子、降香、半夏各10g。
②心肾两虚:治以交通心肾,安神益肺,用酣眠汤:党参、酸枣仁各30g,茯苓、生地、山萸肉、远志、麦冬各15g,石菖蒲、当归各10g,砂仁、肉桂、黄连各3g。
③阴虚火旺:治以养阴清热、交通心肾,用安寐汤:龟板、鳖甲、生地、熟地、柏子仁、半夏各15g,草决明、石决明各12g,远志、石菖蒲、焦枣仁、夏枯草各10g。
(6)楼百层老中医治疗神经官能症失眠的经验
①单纯型:心血不足而导致的神衰失眠症,运用镇心丹方加减治疗:熟地12g,党参、天麦冬、山药、茯神、酸枣仁、青龙齿各10g,五味子、远志各6g,灵磁石24g。
②夹杂型:由于胃纳呆纯,故而出现“胃不和则不安”,运用十味温胆汤加减治疗:姜半夏、茯苓、党参、青龙齿各10g,生地12g,酸枣仁、陈皮、远志、五味子、枳实各6g。
引文来源 失眠症,名老中医治疗失眠症的方法 - 一叶知秋的日志 - 网易博客

失眠的证冶

——杨俊耀

失眠是以经常不易入寐为特征的一类病证,中医称为不寐。失眠的证情各不相同。有入睡困难,要到后半夜才能睡着,相当于现代医学所说的起始失眠;有睡而易醒,醒后不能再寐,相当于现代医学所说的间断失眠;有入睡虽不困难,但持续时间不长,后半夜醒后即不能再入睡,相当于现代医学所说的终点失眠;有甚至整夜不能入睡,这又称为顽固性失眠。现代医学认为失眠是由于大脑皮层兴奋性增高所致。可见于神经官能症、躁狂抑郁症、精神分裂症、消化不良、高血压及动脉硬化等疾病。

失眠症临床极为常见,虽不是危重疾病,但因妨碍人们的正常生活,工作、学习和健康,并能加重心悸、胸痹、头痛眩晕、中风等病证。因此近年来已引起了医学领域的极为重视。

一、诊断依据:

1、 轻者入寐困难而易醒,醒后不寐,重者彻夜难眠;

2、 常伴有头痛、头昏、心悸、健忘、多梦等症;

3、 经各系统和实验室检查未发现异常。

一、 证治概要:

不寐多由五志过极、劳逸失调、素体不强和病后体虚、饮食不节引起。发病脏器以心肾二脏为主,但与肝、脾、胃有密切关系。病理变化总属阴阳失交,乃营血不足,阴虚不受阳纳或邪气扰乱,阳盛不得入于阴。一般虚者多为心胆虚怯,心脾气血亏虚,肾阴亏耗;实者则为心肝火旺,痰热上扰。但虚实之间互有夹杂转化。阴虚火旺、心肾失交是本虚标实的最常见证候。辨证上,应注意起始失眠、间断失眠、终点失眠与彻夜难眠的不同特征,审其邪正虚实。治疗以补虚泻实,调整阴阳为原则。虚者益气养血、滋补肝肾;实者清火化痰,兼食积者消导和中。虚实夹杂,应补泻兼顾,尤当注意滋阴泻火,交通心肾之运用。但是失眠之因,虽然历代医家多责之于心肾,谓心火不下通于肾,肾水不能上济于心,阴阳失交,水火不济,则彻夜不寐,多主张益心脾,交心肾,镇心神,效者有之,不效者亦不鲜见。然而临证所及,失眠者每以情志、精神刺激为主因,与肝胆病变亦密切相关。故对一些顽固性失眠,病程缠绵,服安神药少效或罔效者,辄从肝胆论治而独效。

二、 辨证分型:

依据失眠一证各自的病因、病理、病机之不同,可分为心肾不交证;心气虚证;心血虚证;心阴虚证;心气血两虚证;心脾两虚证;肝肾阴虚证;心火亢盛证;痰火扰心证;肝血虚证;肝郁血瘀证;肝胃不调证;肝胆失调证;肝阴虚证;肝火上炎证;肾阴虚证;心肝血证;肺肾阴虚证;胆气虚证;胆热证;胆郁痰扰证;心胃火盛证;心胆不宁证等。

(一)、心肾不交证。

证候:失眠健忘、睡眠不安,虚烦心悸,伴神疲体倦,腰膝酸软、潮热盗汗、目眩耳鸣、五心烦热,女子梦交、男子遗精,尿赤便干,舌红少苔、脉细数。

病机分析:因禀赋不足,或久病虚劳、或房室过度等致使肾水亏虚于下,不能上济于心火,心火亢于上,不能下交于肾;或因劳神过度,五志过极等致使心阴暗耗,心阳亢盛,心火不能下交于肾。心火不降,肾水不升,造成心肾水火不相既济,而形成病变。

治则与立法:心肾不交所导致的不寐病中,虽以虚烦不眠,多梦,五心烦热,口干津少为特点,但:(1)若由劳倦内伤,肾水不足、心火独亢之故。治宜壮水制火、滋阴清热,方选黄连阿胶汤《伤寒论》合朱砂安神丸加减;若心火亢盛症状突出者,可用交泰丸《韩氏医通》;(2)、若阴虚而火不太旺者,可用天王补心丹加减。

处方参考:

1、 黄连阿胶汤《伤寒论》。

黄连12克、黄芩、芍药各6克,鸡子黄2枚,阿胶9克。

加减:

(1)、面部洪热,眩晕耳鸣,兼肝阳偏亢,加牡蛎、龟甲、磁石等重镇潜阳;

(2)、腰酸梦遗,头昏健忘,肾亏火旺,加生、熟地黄,知母、黄柏;

(3)、虚烦不眠,心悸,汗多,心阴亏损,心神失宁较著者,可加麦冬、五味子、朱砂、柏子仁;

(4)、面热浮红,咽痛,脉反细弱,乃火不归源,加肉桂引火归源,交通心肾。

功效:滋阴清火,养心安神。

2、朱砂安神丸《医学发明》。

组成:朱砂15克,黄连18克,炙甘草16克,生地18克,当归8克。

功用:镇心安神,泻火养阴。每日午后和睡前各一次,每次6克。

主治:惊悸怔仲,心烦失眠,舌红、脉细数。

3、交泰丸《韩医通》。

组成:黄连15克,肉桂心1,5克。

4、百合知母汤《金匮要略》。

百合30克,知母9克。

5、酸枣仁汤《金匮要略》。

炒枣仁15—18克,甘草3克,知母8—10克,茯苓10克,川芎3—5克。

本方对血不养心之虚烦不眠疗效较著,症情重者,枣仁剂量可加大。

6、天王补心丹

组成:生地120克,人参、丹参、玄参、白茯苓、五味子、远志、桔梗各15克,当归身、天冬、麦冬、炒枣仁各60克。

主治:阴亏血少。虚烦少寐、心悸神疲,梦遗健忘,大便干结,口舌生疮,舌红少苔、脉细而数。

7、 滋阴安寐汤(彭述宪经验方)

组成:生地黄、熟地黄、女贞子、玄参、朱茯神、丹参、酸枣仁各12克,生龙齿、磁石各15克,黄连3克,卷心竹叶20片。

方义:二地黄、女贞子、玄参壮水制火;枣仁、龙齿、朱茯神养心安神;丹参、黄连、竹叶泻火宁心;滋石交通心肾,宁心安神。本方由《摄生秘剖》的天王补心丹与《医醇剩义》的加味肾热汤化裁而来。

加减:失眠甚者,加交泰丸9克(分2次吞服),交通心肾。

附更年康汤:

玄参10克、丹参10克、党参10克、天冬5克、麦冬5克、生地12克、熟地12克、柏子仁10克、酸枣仁10克、远志5克、当归3克、茯苓10克、浮小麦10克、白芍10克、玄胡6克、龙骨、牡蛎各15克,五味子5克、桔梗5克。

功效:养心、益阴、安神、镇潜。

主治妇女属心肾不交型更年期综合症之不眠。症见:头晕头痛、焦虑忧郁、失眠多梦、精神疲乏、心悸怔仲、健忘、多汗、食欲减退、腹胁腰腿诸痛,舌红苔少、脉弦细等。

病机分析:妇女绝经前后,肾气渐衰,天癸殆竭,冲任失调,血不养心、藏神,故出现一系列心肾不交型更年期综合症状。(更年期综合症其它证型的证治见笔者另论)。

方义:本方从天王补心丹化裁而来,方中选用了大队伍的养阴安神药物,其中,生地、玄参壮水制火;丹参、当归、熟地、补血养心;党参、茯苓以益心气;远志、柏子仁以养心神;天冬、麦冬以增阴液;枣仁、五味子之酸,用以敛心气的耗散;白芍、玄胡、龙牡则用以镇摄心神、定悸;桔梗载药上行,以之为使。

加减:

(1)、若自汗不己,可加麻黄根;

(2)、面颊潮红,可加丹皮、地骨皮;

(3)、带下过多,可加海螵蛸、芡实;

(4)、头晕弦加天麻。

类证鉴别:

1、 心火亢盛证与心肾不交证 虽然两者在症状上均可能出现心烦、心悸、失眠多梦等疑似表现,但心火亢盛证候多由情志郁结化火,或六淫内郁化火、或因多食物,或服温燥药物所致。心火炽盛、扰及心神、上炎口腔,下移小肠;见症以邪实火盛为主,如心烦而热,口苦口渴,舌体糜烂疼痛或发生口疮,尿短赤,或尿道灼热、涩痛,舌尖红赤、脉数;而心肾不交是由劳倦过度,五志过极,“阴亏于下,火旺于上”,此乃“虚火”。见症有五心烦热,潮热盗汗,舌红少津,舌苔少或无,脉细而数;或梦遗,或腰膝酸软等。两证所见的“火”象,一者为实,一者为虚,这是其本质的不同。

2、 心阴虚证与心肾不交证 皆有阴虚之象(如口燥咽干、五心烦热、潮热盗汗、舌红少津、苔少或少、脉细数)和心神不宁之征(如心悸、失眠、多梦),但其病因、病位、症状也有不同之处。心阴虚证由于体质素虚,病后虚弱,或精神刺激而耗伤心血、心阴引起。心肾不交乃因不知持满,或过劳造成。失眠严童,辗转反侧,甚则彻夜不眠;兼见腰痛,腰膝酸软无力,遗精,头晕耳鸣等肾阴虚损之象。因此,结合病因,详细审证,两者鉴别不难。

3、 心胆气虚证与心肾不交证 心胆气虚证乃因平素体弱,心胆虚怯或暴受惊骇,情绪紧张,损及心胆。肝胆之真气虚弱,木不生火,导致心气亦虚。心主神明而胆主决断,若心胆气虚则触事易惊,恶梦惊恐,甚而不能独眠;或寐而惊醒,如人将捕之状,舌淡、脉弦细。如《沈氏尊生书》云:“心胆俱怯,触事易惊或心中惕惕不安,如人将捕之特点。此外,心胆气虚证又常兼夹痰热为患,出现胸满恶心,痰多,苔腻等症,这也是与心肾不交证的不同之点。

4、 心脾两虚证与心肾不交证 心藏神,脾主思,心脾两虚证涉及心脾两脏。心脾两虚证多由思虑过度,劳伤心神引起。脾虚无以化生精微,血虚难复;心血虚少,火不生土,导致脾气虚衰,生化无源,反使心之气血不足,从而形成心脾两虚。其辩证重点在于心之气不足的症状与脾虚不健运的症状并见。虽然心脾两虚证与心肾不交证在临床上均可见心悸、失眠、多梦的共同症状,但心脾两虚证出现的脾不健运症状如食纳减少,脘腹胀满,大便溏泄,倦怠乏力等,在心肾不交证中一般见不到;而心肾不交证出现的肾阴不足,心火亢盛症状如心烦、眩晕耳鸣、腰膝酸软,遗精等,又是心脾两虚证所不具备的。此外,心脾两虚证,舌淡、苔白,脉细弱,也与心肾不交证之舌红苔少,脉细数不同。因此,鉴别比较容易。

5、 肝肾阴虚证与心肾不交证 肝肾同居下焦,肝为乙水,肾为癸水,乙癸同源。肾阴为一身阴精之根。“肾者主水,受五脏之精而藏之”。肾阴濡养肝阴,若素体肾阴不足,或劳耗过度,损及真阴,水不涵木,阴不敛阳,则肝阳上亢。肝肾阴虚证主要见证是:腰痛,腰酸腿软,五心烦热,潮热盗汗,头晕、目眩耳鸣,易怒,胸胁不舒,舌红苔少,脉细弦数。其辨证要点是:除有肝肾不足之症状外,具有肝阳上亢的症状如头晕,目眩耳鸣,易怒,胸胁不舒。心肾不交证其肾虚的表现与肝肾阴虚证虽然有许多相同之处,但心火亢盛的症状如心烦,心悸,失眠,多梦等都是自己的特点。同时,心肾不交证没有明显的肝阳上亢的症状,又是两者所不同的。

(二)心脾两虚证

心脾两虚证是指心血耗伤,脾气受损而出现的心神失养,脾气虚弱,不能统血的一类症状的概称。多因思虑过度,饮食不节,或病后失调,慢性出血等所致。不寐病中出现心脾两虚证,临床表现为多梦易醒、或朦胧不实,心悸、健忘、头晕目眩、神疲乏力、面色不华,舌淡、苔薄、脉细弱为特点。多由思虑劳倦,伤及心脾,阴血暗耗,神不守舍,脾伤无以生化精微,血虚难复,心神失养,而成不寐。

治法:补益心脾,养血安神。

常用方:归脾汤《正

组成:白术、茯神、黄芪、龙眼肉、酸枣仁各30克,人参、木香各15克,甘草8克,当归3克,远志3克,加生姜5片,大枣1枚。

加减:

(1)若不寐较重,加五味子、柏子仁养心安神,或加夜交藤、龙齿、牡蛎镇心安神;

(2)若偏心血虚,头昏心悸、面色无华,加熟地、白芍、阿胶,以养心血;

(3)若脾失健运,气虚痰阻,则脘痞纳呆,便溏,苔滑腻,去当归加扁豆、苡米仁、半夏、陈皮、茯苓、厚朴,以健脾理气化痰。

参考方:七福饮《新方八阵》。

人参(可用党参代)、熟地黄、当归各12克、炒白术、酸枣仁各9克、远志6克、炙甘草3克。

方义:参、术、甘草补益中气,以资生化之源,气足则血自生长;当归、熟地黄、酸枣仁补血养心;远志安神定志,并能解郁醒脾。

加减:不寐重者,加合欢皮12克、柏子仁15克珍珠母15克;腹胀纳少,熟地黄用砂仁1.5拌捣,或佩兰、麦芽各9克,醒脾健胃。

(三)心气虚证

心气虚证是指心脏功能活动不足,引起心神不安,气行无力,血运迟滞而出现的一系列症状的总称。本证多因内伤劳倦,耗伤正气,或禀赋不足,心气本虚,或年高气弱,脏气日衰,或久病气血虚弱,上及于心。此外,痹证日久,内舍于心,或伤寒误治耗伤心气亦可引起本证。

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其生理功能主要是主神明及主血脉两方面。故心气虚主要表现,一是精神意识思维活动方面,包括了神志、情志、语言等功能的障碍。如《灵枢.本神》曰:“心气虚则悲”,“神伤则恐惧自失”。故常出现惊悸不安,失眠健忘,喜悲欲哭,多忧善怒,精神恍惚,喃喃独语等症;二是由于心气不足,影响了血脉运行,出现局部及全身气血不足的病证。如神疲乏力,气短胸闷或胸痛,时自汗出,面色白,舌淡脉弱,甚或口唇青紫,脉象结代等症。当然,在不同疾病中,心气虚之临床特点,又不尽相同。若见于不寐,则其特点为昼曰神疲困倦,昏昏欲睡,入夜则难以成眠,多梦易惊等。治宜养心安神,可用安神定志丸加减《医学心悟》或十全大补汤加减化裁。

类证鉴别:

(1)心血虚证和心气虚证 二者均为心之虚证。由于气血相互为用,心血之生成必赖心气之化生,血脉之运行又赖心气之推动,而心气之功能,亦以心血为基础,二者相互影响,气虚则血亦不足,血虚则气亦衰微。二证均可出现心悸、气短、乏力等症,但一重在气,一重在血,各有所不同。心气虚证以心之活动功能不足为主,神无所主而血运无力,见证以心悸、气短、胸闷、汗出、乏力为主,且见面色白,脉细等;而心血虚则是心之所藏不足,神明不能内守,故以惊悸不安,健忘失眠为主症,且见颜面苍白无华,舌质淡、脉细无力等。二者当此为辩。

(2)心脾两虚证与心气虚证 二证均可因思虑劳倦耗伤心气引起,出现心悸怔仲,气短乏力等心气虚的表现。但心脾两虚证涉及到心脾两脏、气血两方,或因脾虚,生化乏源,导致心之气血不足,或因心虚,不能温运,火不生土,导致脾气虚衰,其临床表现可见心悸怔仲,气短,失眠健忘,纳呆,脘腹胀满,便溏倦怠等症。而心气虚证无脾虚的症状。前者为气血两虚,后者为气虚。

(3)心胆气虚证与心气虚证 心胆气虚证乃因肝胆之气虚弱,木不生火,导致心气亦虚;或心气虚衰,影响了胆的功能。心主神明而胆主决断,心气安逸,则胆气不怯,谋虑决断得其所矣。若心胆气虚,则心神不安,惊恐内生,故既有心气虚心悸怔仲,不寐之症,又有恐惧不安、易惊之特点。自觉心中惕惕不安,惶惶然如人将捕之。诚如《沈氏尊生书》云:“心胆俱怯,触事易惊,睡梦纷纭,虚烦不寐”。其发病之因,或为体质柔弱,心胆素虚,或因暴受惊骇,终日惕惕,或事有所惊,或闻虚响,或见异相,登高涉险,惊扰心神,而致胆怯心虚,同心气虚证的病因、病机及临床特点均有不同。且心胆气虚证因肝胆气机失于疏泄,或津夜不布,凝成痰浊;或气郁化火,灼液成痰,夹痰热为患,出现胸满恶心,苔腻等痰浊见证,这是不同于心气虚证的。

(四)心血虚证 该证是多因久病体虚、生化不足、或因失血、或过度劳神、损伤心血所致。其主要临床表现为:心悸、怔仲、心烦失眠、多梦、易惊、健忘、头晕目眩、面色少华、唇舌色淡、脉细弱。

若不寐病中见心血虚证,临床表现为心悸、整夜不寐、心烦易怒、健忘、脉滑数等症,多由心血不足,心火亢盛而致。

治宜养血滋阴、清心安神,方用天王补心丹(《摄生秘剖》)或朱砂安神丸(《兰室秘藏》)。

但若在虚劳病中见心血虚证,表现为心悸怔仲,失眠多梦,健忘,面色不华,舌淡,脉细或结代,多由禀赋不足,精血不旺,思虑耗伤,病后失调所致,治宜养血安神为法,方用养心汤(《证治准绳》)或归脾汤(《妇人良方》)。

类证的鉴别:

(1)心阴虚证与心血虚证 二者均属于心脏阴血亏虚的证候,但亏虚的程度有轻重的不同。心血虚证,虚损在心血,故心悸怔仲,失眠健忘,面色少华,舌淡脉细;而心阴虚证,则虚损在心阴,多由心血虚损进一步发展而来,其临床表现除心血虚的心悸怔仲,失眠健忘,面色少华等症状外,必见心烦,舌质红,舌尖干赤,脉细而数,或兼见手足心热,盗汗,梦遗等症状,多系思虑劳伤,营血亏虚,阴精暗耗,心火内扰所致,治疗宜滋阴养心安神为法。由此可见,心血虚证较心阴虚证病情稍轻浅,二者可于有无心烦、舌红、脉数等虚火内扰之征相鉴别。

(2)心气血两虚证与心血虚证 心气血两虚证多因久病不愈、或年老体衰、导致心气和心血不足,临床除具有心血不足证候如心悸、心烦、失眠、多梦等症状外,还兼见心气虚证候,如气短、面色皖白、脉虚无力等症。而心血虚证多因忧思劳神,以致血不养心、或失血过多、阴血不足所致,临床表现以面色少华,唇舌色淡、头昏目眩、脉细弱为特征,可资鉴别。

(3)心脾两虚证与心血虚证 心血虚证多因久病体弱、或忧思劳神、耗伤阴血、或失血过多,损伤阴血所致。心主血,阴血不足,血不养心,心神失养,则可见失眠多梦、健忘、易惊、心悸、怔仲等。正如<<丹溪心法>>所云:”怔仲者血虚,怔仲无时,血少者多。心主血脉,脾主运化,心虚则神不内守,脾虚则运化失司,故心脾两虚证,除见心悸、怔仲、不寐、健忘等症外,还表现食欲减退、腹胀便溏、面色萎黄等脾虚证候,这与心血虚证,无腹胀、便溏、面色萎黄等有所不同。心血虚证为心血不足所引起,临床以心悸、怔仲、头晕、健忘、失眠等症为主,绝无脾腹胀等症状。

(五)心阴虚证 心阴虚证,是指心阴亏虚,津夜耗损等阴血不足的证候。多因内伤七情,五志化火,火热伤阴,或由热病、久病耗伤阴液所致。主要临床表现为:心悸、怔仲、胸痛胸闷、健忘、失眠、多梦、五心烦热、咽干口燥、低热、盗汗,舌红少津、脉细数等。

若不寐病中出现心阴虚证,临床表现为心悸、五心烦热、不易入睡,舌红、脉数等特征,多因肾阴不足、心火亢盛,遂致心肾不交引起。

治宜滋阴清热,方用交泰丸(《韩氏医通》)或黄连阿胶汤(《伤寒论》)。

类证的鉴别

心肾不交证与心阴虚证 二证都有心悸心烦,失眠健忘等症,但心阴虚证的临床症状着重在心;心肾不交的临床症状则着重在心与肾两脏。心居上焦,肾居下焦,心在脏属阳,主火,藏神;肾在脏属阴,主水,藏精。在正常生理情况下,心火下交可助肾中真阳,使阴水可以化生肾水上济,以濡心火使之不致过亢,心肾、阴阳、上下之间互相制约,相互依存,升降相因,水火互济。当心或肾一脏发生疾病时,常会产生心肾不交的证候,如心悸、多梦、善恐易惊、耳鸣耳聋、口舌生疮、腰痠、腿软、遗精、白浊等症状。以此可资鉴别。

(六)心气血两虚证 心气血两虚证,是指心经气血两亏所致,既有心气不足,又有心血虚的征象。该证多因心脾失养或化源不足或久病体虚等因素所致。若不寐病中出现心气血两虚证,则临床以不易入眠,心悸,健忘,面色不华,体倦神疲,脉细弱、舌淡为特征。

治宜益气滋阴,养心安神,方用生脉散(《内外伤辨惑论》)合四物汤(《和剂局方》)加枣仁、柏子仁、远志等药。

类证的鉴别

(1)心脾两虚证与心气血两虚证 气为阳,血为阴,气血阴阳,在人体内是相互为用,不可分割的。心脾两虚证与心气血两虚证,虽均属虚证,都有心病的共同证候,但二者有所不同。心脾两虚证为心与脾二脏不足,病在心脾;心气血两虚证,是指心的气与血亏损,病在心。心气血两虚证,为心之虚,由心气虚和心血不足所致,心气不足,则心悸,气短,心之液失去敛藏,则自汗,心血虚则不足以荣外,因而出现舌质淡,面色苍白,脉弱等症状,劳倦,心血不足,神不守舍则失眠;而心脾两虚证,多因思虑劳倦太过,损伤心脾,致阴血暗耗,血不养心,心神不宁,故见心悸,不寐,且常伴有脾虚证候,脾主四肢,职司运化,脾为气血生化之源,若心脾俱虚,脾失健运,可见食少,面色萎黄,倦怠,便稀等症状,有别于单纯的心虚之证。

(2)心气虚证与心气血两虚证 《素问.五脏生成篇》:“诸血者,皆属于心”、“心之合脉也”,心气虚证与心气血两虚证,多因久病不愈或年老脏气虚衰,或汗下太过损伤气血所致。但心气虚证,因心为阳中之阳,主表,卫阳不固腠理开,不能固摄肌表或心气虚不敛心液,可见自汗等特征。心气血两虚证,既有心气虚的症状,又有心血虚的表现,气虚可影响血虚,血虚亦可涉及气虚,最终可导致气血、阴阳失调,心失所养,故临床表现面色苍白,形气怯弱,精神疲惫,脉沉细而弱等,一般较单纯之心气虚证为重。

(3)心血虚证与心气血两虚证 二者都有心血虚的证候。但心血虚证,多为心血亏少,血脉空虚,心神失养,临床表现见心悸,怔忡,健忘,舌淡,脉细弱等特征。而心气血两虚证,除有心血虚证候外,还有心气虚的证候。张景岳说:“夫生化之道,以气为本,天地万物,莫不由之、、、、、、。”心生血,心气血两虚证,多因血生化不足,气血亏损所致,故临床可表现为心悸,气短,憋闷,自汗,倦怠,脉弱无力等症状。以此可鉴别。

(七)心气阴两虚证 心气阴两虚证,是指心气不足,心阴耗损所出现的心悸怔仲,气短乏力、舌红苔剥为主的证候。多由禀赋不足,素体虚弱,复因邪热犯心、或思虑过度,或积劳久病等耗伤心气心阴所致。

不寐病中见心气阴两虚证,临床表现为难睡易醒、多梦健忘,心悸神疲,气短乏力,并伴有动则易汗,手足心热,口干,舌边尖红,舌苔少,舌质淡而光剥,脉细数或结代等。

治宜益气养阴,心脾同调,方用归脾汤《妇人良方》加天冬、麦冬之类。

(八)心火亢盛证 心火亢盛证是指五志郁极化火,或过食辛辣,阳热内盛以致心火亢盛的证候。不寐病中出现心火亢盛证,其临床表现多见不易入寐,口舌生疮,烦躁,头晕耳鸣,舌红无苔,脉细数等。而且心与小肠互为表里,有经络相连,即小肠经为表,心经为里,心火亢盛,下移于小肠,若治疗不及时,可见小便短赤,尿道灼热疼痛之小肠实热证。方用导赤散(《小儿药证直诀》)。

治则:若心肾不济,则滋阴降火,方用知柏地黄丸(《医方考》)合交泰丸(《韩氏医通》);若心火亢盛,则清心降火,方用三黄泻心汤(《金匮要略》)或凉膈散(<<和剂局方>>)。

(九)痰火扰心证 痰火扰心证是指痰火互结,上扰心神所出现的一系列症状的总称。多因情志忧郁,喜怒无常,导致痰火上扰所致。痰湿偏盛,湿久蕴热,亦可引起痰火扰心。

不寐病中出现的痰火扰心证,临床表现为不易入睡,甚则整夜不寐,心烦易怒,舌尖边红、脉弦等。

治则与立法:痰火扰心证,多因抑郁、忿怒、狂喜等情绪异常,气郁不舒,郁久化火,火旺则灼津成痰,痰与火结成痰火,上扰心神所致。治宜清心化痰,和中安神。

温胆汤《三因极一病证方论》。

组成:半夏、竹茹、枳实各6克,陈皮9克,甘草3克,茯苓5克,加生姜5片,大枣1枚。

加减:

(1) 若心神不宁,心悸椋惕不安者,可再加入珍珠母,朱砂之类以镇静定志;懊侬不寐,加枣仁,合欢花;

(2)若痰湿阻滞,胃中不和者,加秫米、神曲、山楂、莱菔籽,以消导和中;

(3)若热象明显,心烦口苦较甚,加黄连、栀子清热;

(4)若痰热腑实而大便不通者,加大黄,甚者用礞石滚痰丸以降火泻热,逐痰安神。

参考方:

(1)礞石滚痰丸《痘疹金镜录》。

组成:酒蒸大黄、黄芩各250克,沉香15克,礞石30克,朱砂60克;

(2)半夏秫米汤《黄帝内经灵枢经。》

组成:半夏10克,秫米15。

(3)清水涤痰汤《医醇腾义》。

组成:丹参15克,化橘红、胆南星各6克,白僵蚕、杭菊花各10克。

杏仁6克,麦冬10克,茯神15克,柏子仁15克,贝母6克,竹茹15克,姜汁少许。

功用:清火化痰,息风安神。

主治:痰热风阳上扰,心神不宁之不寐。见心烦失眠,头目眩晕较甚,胸闷口苦,痰多、舌红苔黄腻,脉滑数。

另外,肥胖之人,平素痰湿偏盛,湿久蕴热,亦可引起痰火扰心。治宜消食化痰、和胃安神。方用温胆汤加味治之:

半夏10克、陈皮10克、茯苓12克、炙甘草10克、生姜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炒枣仁30克、生龙骨20克、神曲15克、焦山楂15克、天竺黄12克、石菖蒲12克。

参考验方:涤痰安寐汤(彭述宪)

功效:清热涤痰,宁心安神。

组成:法半夏、化橘皮、黄芩、山栀子各9克,朱茯神、生珍珠母各15克,佛手花、合欢花、炙远志各6克,甘草3克。

方义:法半夏、化橘皮祛湿化痰;黄芩、山栀子苦寒泻热;朱茯神、珍珠母安神宁志;佛手花、合欢花舒肝宁心;远志安神豁痰;甘草和中。

加减:痰多者,加川贝母9克,清热化痰;失眠甚者加生龙齿15克,重镇安神。

类证的鉴别

(1)心火亢盛证与痰火扰心证 心火亢盛证,多为里热化火,或郁而化热所致,病变在心,可移于小肠,临床表现以口舌生疮、渴欲冷饮,甚则尿血、小便刺痛,舌红、脉数等特征;而痰火扰心证,多因情志抑郁,痰湿或痰热上扰心神所致,病势较心火亢盛为重,临床表现以心悸、面赤、易惊,甚则狂躁妄动,或胡言乱语,脉滑数为特点。

(2)痰闭心窍证与痰火扰心证痰火扰心证,多因抑郁、忿怒、狂喜等情绪异常,气郁不舒,郁久化火所致,李东垣说:“气有馀、便是火。”火旺则灼炼津液为痰,痰与火结成痰火,上扰心神,轻者心烦、口苦、失眠、易惊;重则神志错乱,胡言乱语。火属阳,阳主动,阳盛则狂,《素问、至真要大论》:“诸躁狂越,皆属于火,”又“四肢为诸阳之末”,阳气过亢,则气力逾常;痰热上扰,表现为狂躁妄动,打人骂人,神志反常;火热亢于上,则面赤口干;火热迫于下,则小便黄赤,大便干,苔腻,脉滑数。痰闭心窍证,多系心为痰所蒙蔽,神志不清。程度上比痰火扰心证为重。由于痰浊阻塞,清窍失灵,故见神志昏迷,舌强不语,喉中痰鸣,苔垢腻,脉弦滑等症。此外,痰闭心窍证,且有寒热之分,阳闭与阴闭之别。其中,痰热阻窍,为热,属阳闭,症见面赤气粗,苔黄腻,脉弦滑等症,与痰火扰心证相类似,但痰火扰心证,临床以热盛为主;痰闭心窍证,临床以痰浊为主。痰闭心窍证多见于中风;痰闭心窍证多见于癫狂。以此可资鉴别。

(十)肝血虚证 肝血虚证,是指肝血不足,筋脉失于濡养而出现视物昏花,筋脉拘急,爪甲不荣,舌质淡,脉弦细等症状的概称。

一、 不寐病中出现肝血虚证中,以失眠、多梦、易惊醒、头晕目眩、脉弦细为特点,多由肝血不足,神失所养,魂失潜藏所致。

肝藏血,人卧则血归于肝。若年高正虚、或大病失血、或久病耗血,使血亏气损,血难归肝,肝魂失养而难眠。《难经。四十六难》曰:“老年人血气衰,肌肉不滑、营卫之道涩,故昼日不能精,夜不能寐也。”症见终日困倦而难以入眠,或少睡即醒,不再入睡,兼有面色少华,头晕目眩,神萎健忘,舌淡苔薄白,脉细弱。

治则:补肝养血,疏肝开郁。

常用方:酸枣仁汤《金匮要略》加减。取枣仁养血以补肝体,川芎畅血气而顺肝用,一收一散,有相得益彰之功。

参考方:一贯煎方加减或理血养肝健脾汤加减。

(1)一贯煎方:南沙参15克,麦冬10克,当归12克,细生地20-30克,金铃子10克,夜交藤30克,鸡血藤30克,柴胡10克,姜黄10克,郁金10克,薄荷3克。

方中生地、沙参、麦冬滋水涵木,养肝柔肝;当归、丹参养血和血;柴胡、郁金、金铃子、薄荷疏肝理气;姜黄、鸡血藤活血化瘀;夜交藤养血安神,诸药合用,共奏滋肾、养肝、疏肝、和血之功。

(2)理血养肝健脾汤加减:当归12克,白芍15克,生地20克,丹皮12克,阿胶9克,旱莲草12克,白术12克,茯苓12克,炙甘草6克,川芎、合欢皮各9克,夜交藤20克。

或加远志、枣仁、桂圆、龙骨、牡蛎等。

案例:沈某,男、35岁。因上消化道大出血而惊恐不己,随即出现失眠多梦,缠绵不断,患者神疲气短,头晕目眩,脘腹隐痛,阳痿早泄,舌淡苔薄、脉细。证属营血亏损,心神失养之证。

处方:枣仁、茯苓、当归、柏子仁、远志各9克,川芎、合欢花各5克,白芷6克,龙齿15克,炙甘草3克。

服药一周,夜能八睡,梦亦减少。他医因其阳痿早泄用补肾之剂,结果遗精频作,失眠加剧。乃转用前方出入治疗二月,睡眠见安,余症亦渐消化。

类证的鉴别

(1) 心血虚证与肝血虚证心主血脉,肝藏血。若心血不足,常见肝血虚,肝血不足,心血也因之受损。故二者临床表现颇为相似,皆可表现面色苍白或萎黄,口唇指甲淡白,眩晕,舌淡脉细等血虚证状,故应加以鉴别。就病因而言,心血虚证多由失血过多,血之生化之源不足,以及思虑过度,耗伤心血所致,心血不足,心失所养故心悸,甚则怔仲不已;心藏神,主神志,血不养心,神不守舍故失眠、多梦、健忘、神志不宁。肝血虚证也可因失血过多,血之生化源不足,以及久病耗伤肝血引起,因肝主筋,其华在爪,开窍于目,肝血不足,不能濡养其窍,则两目干涩,视物昏糊,雀目、甚则目视不明;肝血亏虚,不能濡养筋脉,则四肢麻木,或筋脉拘挛,爪甲不荣;肝为血海,肝血不足,血海空虚,无以化为经血,故月经后期,量少,甚则闭经;弦为肝脉,细为血虚,肝血虚证以细脉多见。综上所述,二者病性虽同,病位却异,一病在肝,一病在心,可资鉴别。

(2) 肝阴虚证与肝血虚证肝血指肝脏所藏之血液,属阴,故肝血虚可发展为肝阴虚证。二者病位在肝,同属肝之虚证,病因、病机、临床表现十分相似;肝血虚证多由失血过多,血之化源不足,久病、重病耗伤肝血所致;而肝阴虚证可为肝血虚证的进一步发展,亦可由肾阴亏耗,水不涵木,精不化血,或热病后期,消灼阴液,以及肝郁化火,暗耗肝阴引起。其临床特点不同:肝血虚证,因血虚不荣于面则面色苍白或萎黄,唇淡白;而肝阴虚证,因阴不制阳,虚热内生,则颜面潮红,唇赤口干,伴有五心烦热,虚烦不寐,潮热盗汗,尿黄便干等阴虚内热之症。肝血虚证多舌质淡,脉弦细;肝阴虚证则舌质鲜红少苔,脉弦细数。就女子而言,肝血虚,血海不满,可表现为月经后期,量少、色淡,甚则闭经;而肝阴虚者,由阴虚内热,热伏冲任,即可灼伤阴血而见月经后期,量或多或少,闭经等症状,也可由虚热迫血妄行而见先期,量多,色艳红,甚则崩漏等症状。肝血虚证为单纯的肝血不足,无阴虚内热之象;肝血虚证除可见阴血亏损症状外,阴虚内热之象明显,是鉴别的关键所在。

(3) 肝郁血虚证与肝血虚证二者皆可见肝血不足之表现,然其病因、病机及临床特点不同。肝郁血虚证常因积郁忧思,怨结难解,营阴暗耗,脏阴亏损所致,以心肝肾等脏之阴血虚亏,不能奉养心神之症状为主,如悲伤欲哭,或啼笑无常,精神恍惚,难以自持,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时时呵欠,表情乖戾等,《金匮要略》曰:“妇人脏躁,喜悲伤欲哭,象如神灵所作,数欠伸,甘麦大枣汤主之”。与单纯之肝血不足不难鉴别。

(十一)肝郁血瘀,治宜调畅气血

(未完待续)

失眠的证治(续一)

——杨俊耀编著

(十一)肝郁血瘀,治宜调畅气血

肝藏魂,主疏泄;心藏神,主血脉。若所思不遂,精神抑郁,以致肝气不达,血气失畅,瘀阻血脉,心神失养而失眠。故《医方难辨大成》谓:“气血之乱,皆能令人寐寤之失度也”。症见彻夜不寐,即使入睡,也乱梦纷云;兼有情志郁郁不乐,时喜叹息,胸肋胀痛,舌紫、脉弦或涩。治宜理气活血,以安肝魂,方用血府逐瘀汤。对此,王清任曾释道:“夜不能睡,用安神养血药治之不效者,此方若神”。内以四逆散理气疏肝、桃红四物汤活血化瘀,配以桔梗引气上升,牛膝导血下行。一升一降,交通阴阳。加磁朱丸、生铁落等重镇定魂,疗效更加。

病例:陈某,男、42岁。顽固性失眠2年余,彻夜难眠、少睡,且乱梦纷云。

患者性情忧郁,头晕且痛、面色黎黑、胸背汗斑累累、下肢肌肤甲错,舌略紫、苔黄腻、脉细弦且稍涩。肝郁日久,以致气滞血瘀,神魂失养。

处方:柴胡、当归、红花、桃仁、磁朱丸(包)各9克,生地、赤芍、川芎各15克,枳壳、桔梗、怀牛膝各5克,生甘草3克。

服药二剂,自觉精神舒畅,入夜稍能安睡。续进七剂,头晕头痛明显好转,每天睡眠可达5小时以上,乱梦亦平。

上方减去磁朱丸再服二周,失眠告愈;肌肤甲错、汗斑亦见消退。

肝郁血瘀,多发于成年人,而又以女性患者为著。尤其在妇女七七之年,因任脉虚,太冲脉衰微,天癸竭,地道不同,常表现为情绪易于激动,喜悲伤欲哭,烦躁不安,心悸失眠、健忘、耳鸣、眩晕等。肝郁血瘀与情志的变化关系非常密切,在情绪不稳定时病可复发,情绪稳定后病可减轻,故善易情易性者,不易罹患此证。

(十二)肝火上炎证 肝火上炎证是指肝气郁结化火,火气上逆,以头痛目赤、耳鸣口苦、夜寐失眠为主证的证候。多因木郁不达,肝用太过而形成。

在不寐病中出现肝火上炎证时,由于肝郁日久,最易化火。肝火怫逆,冲击肝魂,则魂摇而睡卧不宁。<<血证论〉〉云:“阳浮于外,魂不入肝,则不寐。”症见入夜烦躁,难以入睡。或梦呓频作、或有梦而遗,兼有急燥烦怒,头晕目眩,便秘溲赤。舌红苔黄、脉弦数。肝火多缘气郁不解所致,故治疗毋忘疏肝解郁。若专事苦寒泄火,将至气血凝结,郁火愈盛,症情更甚。柴胡合龙骨牡蛎汤较为合拍。取小柴胡汤清泄肝郁,配以龙骨、牡蛎镇肝安魂,随证化裁,得效甚多。

病例、刘某,男、32岁。神经官能症十余载,迭进各种镇静安神药无效,入夜难眠,梦遗累发,头晕耳鸣,心悸胸闷,小溲黄赤,舌红苔薄黄,脉弦数。证属气郁化火,肝魂不宁。

处方:柴胡、法半夏、党参各18克,黄芩、大黄、桂枝各12克,煅龙骨30克,煅牡蛎48克,茯苓24克,生姜6克,红枣10枚。

上药共研粗末,每日取27克,水煎服。服药一料后,诸症均减,入夜能眠6小时,梦遗亦止。患者称多年来从未有过这种轻松感。再以原方续进一料,以资巩固。

参考方:清肝安寐汤(彭述宪)

组成:钩藤、夏枯草、稀莶草、生珍珠母、丹参各15克,朱茯神12克。

功效:平肝泻火,宁心安神。

方义:钩藤清心肝之火;夏枯草泻肝之郁火;生珍珠母平肝宁心;丹参凉血安神;朱茯神镇心安神;稀莶草平肝镇静。

加减:肝胆郁火,而致不寐,去生珍珠母,加桑叶、山栀子、郁金各6克,宜泻郁火;脘胁作痛,加金铃子9克,玄胡索6克,泄肝止痛;纳差腹胀,加麦芽、佩兰各9克,醒脾开胃。

验案:李某某,男,34岁,工人。失眠一载,曾服补心丹、归脾汤无效,医者询知阳痿,小便频数(其实色黄量少),投以温肾摄纳之剂,失眠加剧,每晚只能睡2-3小时,恶梦纷纭,头晕作胀,心烦易怒,口苦,舌红苔黄,脉弦数。用清肝安寐汤加黄连4、5克,合欢皮12克。于睡前1小时服,10剂后,每晚能睡6小时,但易惊醒,头晕减轻,小便次数减少,体倦乏力,舌苔黄,脉小弦。以原方去黄连,加当归、酸枣仁各12克,以养血安神。续进5剂寐宁。

肝火上炎证在病机演变过程中,因火邪有炎上、伤津的特点,常可出现兼夹证候,如肝火上炎,乘于肺金,则出现气逆呛咳,面红喉干,咳时引胁作痛,舌黄少津,脉弦数等肝火犯肺之症;由于肝脏体阴而用阳,赖肾水以涵养,若肝火内炽日久,不仅灼伤本脏之阴,且必下吸肾水,而出现头眩目干,腰膝酸软,五心烦热,咽喉干痛,舌红少苔,脉细等肝肾阴虚之证。

类证的鉴别

肝阳上亢证与肝火上炎证肝阳上亢证多因肝肾阴之不足,水不涵木、阴虚无以制阳,以致肝阳升腾,亢逆于上;而肝火上炎证多为七情过极,气郁化火所致。肝阳上亢证为本虚标实,下虚上实;肝火上炎证纯属实证。二者病因病机不同,临床表现亦各有异:肝阳上亢所出现的头痛多为胀痛,眩晕为头晕眼花,并有行动飘摇之感,耳鸣多如蝉声,逐渐而起,时作时止,甚则可出现中风昏厥,后遗口眼歪斜、语言蹇涩、半身不遂等,乃阴虚于下,阳张于上,气逆风动使然。由于肝肾阴亏于下,肾之外府失养,故见腰膝酸软乏力,诸如两颧潮红,或面红洪热,舌质红绛或少苔,脉细数,均属阴虚的表现。这些症状都是肝火上所不具备的。

(十三)胆气虚证 胆气虚证是指胆虚气怯所引起的以胆怯、惊悸、不寐、郁证、厥证等为主的一系列证候。不寐病中出现胆气虚证时,表现为失眠多梦、善惊易恐、胆怯心悸、气短倦怠、小便清长、舌质淡红、脉弦细。《沈氏尊生书、不寐》说:“心胆惧怯,触而易惊,梦多不祥,虚烦不眠。”乃体质羸弱,胆气素虚;或暴受惊骇所致,治须清热涤痰,安神定志,方选安神定志丸《医学心悟》或酸枣仁汤《金匮要略》。

胆气虚证日久失治,常影响心气,导致心胆气虚证,而见惊悸怔仲;胆与肝相表里,胆气虚每易发展成肝胆气虚,出现胁下隐痛、筋脉挛缩、耳耳聋等症。

类证的鉴别

(1)肝气虚证与胆气虚证 肝主疏泄与胆互为表里,胆气虚证多因肝失疏泄所致,且二者均属气虚,常易混淆。但肝气虚者由于七情郁结,或在肝血虚的基础上发展而成,故症见怔郁寡言、懈怠疲乏、头疼胁痛、视物昏糊;而胆气虚者主要为情志内伤,故症见善恐易惊、失眠多梦,或兼有头眩、视物昏花,每不严重,可资鉴别。

(2)心胆不宁证与胆气虚证 两证均可见情志失调、睡眠不安的症状。心胆不宁证有属实、属虚的不同:可因心气虚弱累及于胆,或由胆气虚导致心气亦虚而成心胆不宁证,症见心悸恍惚、夜不成寐;亦有痰热内阻,胆气郁而化火,扰乱心神而导致心胆不宁之实证,症见心烦口渴、时躁怒、舌尖红赤。胆气虚证乃胆气不足所形成,纯属虚证,症见胆怯心悸、头晕目眩、失眠多梦。以此为辨。

(十四)胆热证 胆热证系指胆气郁而化热或郁热壅于胆腑而引起的以口苦、咽干、头晕、耳鸣、心烦不寐、面红耳赤、胸胁苦满、舌红苔黄、脉弦等为主证的一系列证候。

在不寐病中出现胆热证时,因情志不遂,或惊恐忧郁,气机失调,胆热内扰心神,症见夜寐不安、心悸易惊、舌红苔黄、脉弦或数等症,治宜疏胆泻热,佐以安神,方用温胆汤《千金方》加入夜交藤等。

胆附于肝,禀春木之气,其性条达,胆汁赖肝之疏泄以助运化。胆热证在病机演变过程中,由于疏泄失常,易影响脾胃功能,如胆热横逆,可形成胆胃不和证,而见胃脘胀满疼痛、嗳气、吞醒嘈杂、胸胁不舒、烦躁易怒、舌苔薄黄、脉弦等症。因此、治疗胆热证,要时时注意维护胃气,切勿过用苦寒,以免伤胃。

类证的鉴别

(1)肝胆湿热证与胆湿证 肝胆湿热证多因湿热蕴结,肝胆疏泄失常所致,其胁痛、口苦与胆热证相似。然肝胆湿热证多由外感湿热,或嗜食肥甘,湿郁化热,肝胆气机阻滞,木不疏土,脾胃升降失司引起,可见纳呆呕恶、脘腹胀闷、大便不调,或湿热熏蒸,胆汁外溢而出现身目发黄,脾胃症状或黄胆为肝胆湿热的主证。如肝胆湿热下注,则可引起阴囊湿诊、外阴瘙痒、妇女带下黄臭等症。苔黄腻、脉弦滑而数。与胆热证比较:一为胆腑受邪;一为肝胆合病;一为热邪致病;一为湿热致病。可以鉴别。

(2)肝火上炎证与胆热证两证虽均为郁怒化热、化火所致,且肝胆相表里,致病之后常常相互影响,但肝胆两经循行部位不同,功能稍别,所以临证表现亦有所差异。肝火上炎证为肝经实火证候,火性炎上,最易扰动清窍,如头痛、目赤、耳鸣、口苦;肝火扰动心神,可见狂躁不安,肝火犯肺,可见咯血。胆热证虽亦上扰清窍,但以口苦、咽干、目眩、耳鸣为主,它如头痛、目赤都不如肝火上炎证严重。总之,从火热性质来说,火为热之甚,热为火之渐;从肝胆功能来说,肝主怒,胆主决断,所以肝火上炎证多性急易怒,胆热证则多叹息。

(十五)心胆不宁证又称心胆气虚证。是指由于心胆气虚而引起的神魂不宁、恐惧不安等一系列症状的总称。其病因多与素体虚弱或情志所伤有关,久病之后亦可引起。在不寐病中出现心胆不宁证的特点是:心中不安难以入眠,寐则多梦,尤以恶梦纷纭,且兼头晕欲呕,气短乏力,舌苔蒲腻,脉细而弱。乃因心胆虚怯,神魂不能安藏所致。治当补益心胆、宁神安魂,可用酸枣仁汤《金匮要略》加减。但是,在临床上常见夹有痰热之类,病机演变为胆涎沃心,治以化痰除烦。

胆主少阳,内寄相火。胆气冲和,则能上养心火,故有“心与胆相通”之说。若暴受惊骇,或思虑太过,少阳枢机不达,胆气郁结化火,灼津成痰,痰火扰乱心神,可致失眠。症见睡卧辗转不安,难以入寐,或易于惊醒,兼有心烦懊侬、口苦咽干、胸闷痰多,舌红苔黄腻,脉滑数等。治以清胆除烦,化痰解郁。方用温胆汤,以二陈汤化痰涎,竹茹、枳实清泄胆郁,每于方内加入夏枯草,取其与半夏相使,盖半夏得阴而生,擅于化痰;夏枯草得至阳而长,擅于清胆。两药合同,既能增清胆化痰之力,又可协调阴阳平衡,有一举两得之妙用。

验案、陈某,女、46岁,因突受惊恐而失眠,逐渐加重,入睡艰难,甚则彻夜不寐,情绪焦虑不安,头晕耳鸣,两肋胀痛,口干且苦,舌紫苔黄腻、脉细弦。此乃胆气郁结,痰火内扰之证。

处方:炒竹茹、陈皮各5克,法半夏、远志、枣仁、柏子仁各9克,夏枯草、夜交藤各15克,茯苓12克,生甘草3克。

7剂后,夜寐暂安,头晕肋痛亦平。续上方加减治疗又一旬,睡眠正常,其他症状次第消失。(彭述宪医案选)

类证的鉴别

(1) 心气虚证与心胆不宁证

(末完待续)。

失眠的证治(续二)

类证的鉴别

(1)心气虚证与心胆不宁证(参见心气证);

(2)肝胆不宁证与心胆不宁证 二证均多因七情所伤而有精神情志方面的病变。肝藏魂而主谋虑,胆主决断,故肝胆不宁也可出现易惊善恐、不寐多梦之症,需和心胆不相鉴别。肝胆不宁证之产生,多因劳累或情志所伤,暗耗阴血,导致肝胆虚怯,使肝魂不藏、胆失清静,出现心烦不寐、恶梦惊恐或触事易惊等精神不安的症状,此外还可见到其它肝阴血虚之症:如肝开窍于目,阴血虚则目失所养而致头晕眼花、视物不明等;阴血虚,肝胆之火上炎,又可见到口苦咽干或呕吐苦水等症;脉弦而细亦是阴血不足之象。总之,二证虽均有胆虚之表现,但一认肝为主,一以心为主;一为阴血不足,一为气分虚弱,是不难区分的。

(3)心脾两虚证和心胆不宁证二者同为虚证,均可因心之虚而致心神不安,出现心悸怔仲,不眠多梦等症,但就其各自的病因来说,心胆不宁多与素体虚怯而卒受惊恐有关;心脾两虚则多因思虑劳倦所伤。究其病机,前者在于心脾,主要是心血脾气之虚;而后者在于心胆,主要为气分之不足。其临证表现,心脾两虚者以心血虚、心神不安之心悸健忘、多梦易醒为主;同心胆不宁之因惊而悸、惊恐不宁、惕惕不安有所区别。虽同有心悸,但前者为心血虚不能自安之悸;后者心气虽虚,复受惊扰而致心神不安,故乃因惊而悸。且心脾两虚证尚可见到脾气虚之少气懒言、体倦神疲、饮食没味、腹胀便溏等症,而在心胆不宁证,则脾气虚表现并不突出。此外,心脾两虚证因心血不足,可见面色无华、舌质淡、脉细弱无力等,较心胆不宁之虚象更为明显。

(十六)胆郁痰扰证 胆郁痰扰证是胆失疏泄、气郁生痰,痰热内扰而出现的一系列临证表现的概称。多因七情郁结、气机不畅而形成。

不寐病见本证者,因情志内伤,胆失疏泄,郁而化热,气郁痰生,痰热内扰,心神不宁所致,以烦躁、不寐、多梦、易惊为其症状特点,兼有口苦咽干、小便黄赤、舌红苔黄腻,脉弦数等表现,治宜清热化痰、养心安神,方用黄连温胆汤《六因条辨》酌加远志、枣仁之属。

胖人多湿,易聚湿成痰,故本证多见于胖人,尤以性情急躁、多愁善感者更易罹患本证。

胆郁气滞,痰浊中阻,易碍气机,以致胃失和降,故胆郁痰扰证常兼挟胃气上逆而出现泛恶作呕等症状。

参考方:

(1)、柴胡加龙牡汤加味化裁

柴胡9克,龙骨、牡蛎各30克,柏子仁、枣仁、川芎各9克,枳壳9克,川楝子、赤芍各9克,绿萼梅4、5克,黄连3克,青皮6克,山栀子9克。

柴胡加龙牡汤原为仲景治疗误下后胸满烦惊,谵语而设,原方中有柴胡、黄芩、桂枝、茯苓、半夏、大黄、铅丹、姜、枣、龙骨、牡蛎、人参等12味药组成。其中柴、芩、大黄解肝胆郁热,参、枣、龙、牡、铅丹益气、镇惊,桂枝、半夏、生姜化痰利湿。因铅丹有毒,且对胃肠道有刺激,常以镇逆气、除痰涎、通燥结的生代赭石代之,临床上凡属肝胆郁热、痰气内扰之情志病,包括不寐、脏躁、痛证、癫狂,及老年性痴呆、脑动脉硬化,只要辨证准确,常能受到很好的效果。临床具体运用时,可与黄连温胆汤或礞石滚痰丸或白金丸及除痰降火汤加减化裁。

上方方取柴胡加龙牡汤加味,柴胡疏解肝胆郁热,龙牡安魂强魄,柏子仁、枣仁养心,绿萼梅、青皮解郁,柴胡酌枳壳利气机升降,尤妙加黄连一味,味苦入心引经。后期再入参、枣、桂枝、半夏、生姜,全方散与敛,通与补、温与清共于一炉,法度严谨,配伍巧妙。----参选颜德馨医案。

(1) 除痰安寐汤[印会河]

北柴胡10克、枳实10克、制南星6克、珍珠母60克、青礞石30克、合欢皮15克、夜交藤30克、葛根30克。

功能:祛痰(无形)镇静,解郁舒肝,安神除烦。

加减:头痛甚,中医称为痰厥头痛者,加钩藤30克、菊花10克、白蒺藜15克、赤芍30克,以舒挛镇痛;大便干者,加瓜蒌仁12克、生大黄6克,以润肠通便;狂言乱语,躁动不宁,幻视幻听者,本方须加草蒲10克、远志6克,以豁痰开窍。外加“礞石滚痰丸”6-9克,上午一次服下,下午可得泻下二、三次不等。慎不可睡前服用此丸,因此药起作用时,可见腹痛泻下,影响睡眠,反滋病变。

(3)瓜萎泻心汤[姚子杨]

组成:瓜萎30-60克、制南星10克、姜半夏10克、黄连6-10克、栀子15克、枳实15克、竹沥10毫升(兑入)、橘红10克、柴胡10克、大黄10克、菖蒲10克、郁金12克、白芍15克、甘草3克。

功能:舒肝解郁,清心化痰。

主治:精神分裂症,烦躁不安,多语善疑,或哭笑无常,夜不安寐,或尿黄便秘,舌红苔黄,脉弦数或滑数。

方义:肝主疏泄而喜条达,心主神明而恶热。若所愿不遂,忧郁恚怒,肝气郁滞,郁久化火,灼津生痰。痰、气、火三相结,母病及子,扰乱心神,则精神失常,遂成是症。治当疏肝理气,清心泻火,涤痰开窍,安神定志。组方以柴胡、枳实疏肝解郁,二药升降相合,更加郁金、白芍,共理气机;瓜萎、南星、半夏、橘红宽胸利气,化痰散结;竹茹豁痰利窍;更以栀子、黄连直清心肝之火;大黄苦寒降泻导痰火下行。诸药合用,舒肝解郁,清心化痰,痰火一清,则心神自安。

加减:躁狂不安,便秘者,加礞石10-15克;失眠重者,加朱砂1克冲服;口渴欲饮者,加知母15克。

本方系姚氏调治情志病的常用方,对恚怒郁结,或因高考落榜,或因恋爱失意等情志不遂的青年患者奏效甚捷,辅以心理启示,劝说开导,效果更好。

类证的鉴别

(1) 痰火扰心证与胆郁痰扰证 二证皆有痰热所致的精神症状,常易混淆。但痰火扰心证的病因病机较胆郁痰扰证复杂,或为七情所伤,气郁化火,煎熬津液成痰,致痰火扰心,或因外感热邪挟痰内扰心神。临床上,胆郁痰扰证有气机不疏的表现,如胸闷、呕恶等。痰火扰心证有火热炽盛的表现,如面赤气粗、便秘尿赤,如痰火扰乱心神,则可见狂躁、哭笑无常等。

(2) 肝火上炎证与胆郁痰扰证 二证均可因七情内伤所致,前者因肝郁化火,上攻头目,常出现头晕目眩、咽干、口苦,与胆郁痰扰证容易混淆。但胆郁痰扰证以”郁”、”痰”互结为主要表现,如胸闷、善太息、泛恶作呕、烦躁不寐、苔黄腻、脉弦滑等;而肝火上炎证则以”火”、”热”上炎为主要表现,如面红耳赤、烦躁易怒、胸胁灼痛、便秘尿赤,甚或吐血衄血、舌红苔黄糙、脉弦数为其特征。

(3) 肝胆湿热证与胆郁痰扰证 肝胆相表里,胆郁常致肝郁,故二证均可有肝胆郁热表现,如口苦、胸胁不舒;痰与湿在病机上关系密切,又均可阻遏气机,出现纳呆、呕恶等症状,二证颇多相似,须加分辨。肝胆湿热证病因病机较复杂,多由感受湿热外邪而致,亦可因嗜酒或恣食肥甘,酿生湿热,或由脾胃运化失常,湿浊内生,郁而化热引起,不似胆郁痰扰证仅以七情内伤、气机郁结为主。胆郁痰扰证热势较缓,故以眩晕、口苦、烦躁不寐、胸闷等为主要表现,脉多弦滑。肝胆湿热证热邪较盛,临床表现有多种情况,如湿热相蒸、胆汁外溢,可见身目发黄;如湿热阻遏中焦气机,脾胃升降失司,可见恶心呕吐、纳呆腹胀、大便不调、脉多弦数;如湿热下注,则可见阴囊湿疹、睾丸肿痛,妇女外阴瘙痒、带下黄臭等。

(4) 胆热证与胆郁痰扰证二证均与情志有关,且临床上都有不寐、口苦等症状,相似之处颇多,应予区分。胆热证由于七情内伤,胆郁化热,临床单见热壅胆腑的表现,出现头晕目眩、口苦、咽干、胸胁苦满、苔黄、脉弦等症。而胆郁痰扰证则以情志失调为主,常因胆失疏泄,气郁痰生,痰浊蒙蔽形成,挟热者亦可见口苦、咽干,其主症则为眩晕泛恶、精神抑郁、烦躁失眠、胸闷不畅等。

(十七 ) 不寐即失眠,有虚证、实证之分,在临床上却每多见虚实夹杂,故此故应攻补兼施。另外,不寐之病多级复合证亦屡见不鲜。

(1) 程某,男,40岁,失眠、头晕时缓时剧己一年余。曾就诊于几个医院,经服西药后失眠无改善,有时甚至彻夜难眠。患者伴有健忘,胸闷体倦,心烦不宁,食欲不振,口苦口干,痰多而粘,二便正常。

诊查:按其脉细数,舌质淡白,苔蒲黄。

辨证:痰热内扰,兼有气阴两虚。

治法:清热化痰,兼益气养阴安神。

处方:太子参15克、酸枣仁12克,远志肉6克、五味子3克、竹茹绒12克、枳壳6克、清半夏6克、茯苓10克、盐陈皮5克、夜交藤12克、北秫米一撮(另包)、炙甘草3克、生龙牡各30克(先煎)。水煎股。4剂。

服药4剂后失眠明显改善,夜己能寐,食量增加。仍按前方出入太子参15克、酸枣仁12克,远志肉6克、五味子3克、竹茹绒12克、枳壳6克、清半夏6克、茯苓10克、盐陈皮5克、夜交藤12克、合欢皮12克、北秫米一撮(另包)、炙甘草3克、鸡子黄一个冲服。又嘱其服4剂,以攻固疗效。

体会:患者失眠己久,伴有神疲乏力,食欲不振,口干,脉细数,此为气阴两虚之象。又见痰多而粘,口干,脉数,而知有痰热内蕴,所以此证属气阴两虚又兼有痰热内扰的失眠。俞氏运用清热化痰又兼有益气养阴的十味温胆汤加味治疗而获效。

(2) 李某,男,76岁。患者始则头晕、纳减,四肢乏怠,继而不寐。经省某医院心电图检查诊断为心房纤颤症。

刻诊:患者形消面瘦,舌淡无苔,两寸沉细,两关弦急。

辩证:心气不足,心脾不调,阴亦亏乏所致。

治法:治宜益气养阴,宁心安神为主,佐以调摄心脾。

处方:太子参15克、漂白术6克,结茯苓10克,炙甘草3克、酸枣仁12克,远志肉6克、五味子3克、珍珠母15克、麦冬15克、北沙参12克、枸杞子10克、生龙牡各30克(先煎)、莲子肉15克。水煎服,7剂。

7帖后头晕已减,睡眠转佳,唯纳呆倦怠未瘥。宜调中气为治,予五味异功散变方。处方:明党参12克、漂白术6克、茯苓12克、炙甘草3克,盐陈皮5克、淮山药15克、香扁豆12克。水煎服,6剂。

体会:本例虽见心气心阴两虚,而脾气不振乃其根源。故治心之后,调中为其要务,药毕症瘥,此东垣补土益火之义也。

(3) 雷某,女,32岁。几个月来,晚间经常烦躁不寐,夜梦多,伴浮肿,以致精神疲倦,四肢乏力。

刻诊:舌质淡红苔白,脉沉数。

治法:治以养血安神,平肝和脾法。以酸枣仁汤合半夏秫米汤加减治之。

处方:酸枣仁12克,朱茯神12克,五味子3克,远志肉6克,合欢皮15克,肥知母10克,粉甘草3克,清半夏6克,夜交藤15克,珍珠母30克,北秫米一撮(包)。水煎服,5剂。

服上方药5剂后,睡眠大有好转。仍用酸枣仁汤加减施治。处方:酸枣仁10克,朱茯神12克,远志肉6克,川芎5克,夜交藤10克,合欢皮12克,五味子3克。

上方药3剂后,不寐显著好转。姑予十味温胆汤加减治之。处方:潞党参15克,酸枣仁12克,五味子3克,柏子仁12克,竹茹绒10克,绿枳壳6克,朱茯神15克,制陈皮5克,清半夏6克,夜交藤12克,合欢皮10克,粉甘草3克,北秫米一撮(包)。水煎服。

三剂后,不寐己基本痊愈,浮肿亦己见瘥矣。

体会:本例为心血不足、肝脾不和引起的不寐。心血不足则心火炽盛,烦躁不寐;肝脾不和则可致肝血不足,血虚则无以养心,心虚能致神不守舍。《类证治裁、不寐》曰:”思虑伤脾,脾血亏损,经年不寐。”故以酸枣仁汤为主,既养血安神,又清热除烦;肝脾不和则影响胃不和,胃不和眠亦则难安,故加半夏、秫米治之。后以十味温胆汤收功

(4)张某,男65岁。几年来睡眠一直不佳,甚至彻夜不能入寐,头晕,食少,精神疲倦,四肢乏力,经多方诊治,终难见效,殊为痛苦。

刻诊:按其脉细数有力,察其舌苔蒲白质绛。

辨证:证为心肾不交,肝脾不和。

治法:治宜宁心补肾,平肝益脾为主。

处方:朱茯神12克、杭白芍10克、北枸杞12克、珍珠母30克(先煎)、法半夏6克,淮山药15克、夜交藤10克,双钩藤10克(后下),五味子3克,合欢皮12克、远志肉5克,柏子仁10克。5剂,水煎服。

5剂后,症状有所改善。仍就前法加减。处方:双钩藤10克(后下),明天麻12克,清半夏6克,淮山药15克,漂白术6克,夜交藤10克,合欢皮10克,远志肉5克,五味子3克。3剂,水煎服。

药后头晕、纳食改善,不寐仍未减轻。此为心脾受损,营血不足所致。故以补益心脾,宁心安神为主。处方:潞党参24克,炙黄芪18克,柏子仁10克,当归身6克,生地黄12克,丹皮10克、白芍10克,北枸杞12克,阿胶18克(后下),酸枣仁10克,炙甘草5克,北小麦24克,大红枣8枚,夜交藤12克,合欢皮10克,琥珀6克。

上方6剂后,睡眠有你好转,但心火仍炽,烦而不寐。应以泻火、宁心、安神、和胃为主。以十味温胆汤、酸枣仁汤、黄连阿胶鸡子黄汤、半夏秫米汤4方出入施治。处方:潞党参24克,竹茹绒12克,绿枳壳6克,朱茯神15克,蜜橘红5克,远志肉5克,柏子仁12克,知母10克,酸枣仁12克,五味子3克,夜交藤15克,合欢皮15克,黄连6克,阿胶18克(烊化),琥珀6克,清半夏6克,北秫米1撮(包),鸡子黄1个(冲)。

上方药服5剂后,不寐证已基本痊愈。

体会:本例为心肾不交、肝脾不和引起的不寐证。盖肝脾不和,则有头晕食少现象;心肾不交,刻睡眠不佳,甚至彻夜不能入寐;营血不足,心脾受损,胃中失和,所以不安;心火炽盛,则烦而不寐。本例为多年不寐证,病因病机复杂,可谓是一个较典型的多级复合证了,故审证求因,审因辨治,尤为重要。在辨证论治时,既要宁心补肾,还须平肝益脾。

注:1上四验例选自俞慎初医案;

2类证,一般是指相互间的病理基础颇为近似的同类证候,它们多半是一些病机方面属于同族的,或具有亲缘关系的证候。如上述几个因肝致不寐病出现的二个证候和”木克土”的证侯,便是比较典型的类证。而疑似证候则多半指的是在临床症状的某些比较突出的方面颇为相似的证候。如脾不统血证、肝不藏血证、热迫血溢证、瘀血阻溢证、冲任不固证等以出血现现现象为主的证候便属于疑似的范畴。它们的病机虽然各有不同,甚至相去甚远、病理有寒有热、病况有实有虚,但临床上一般都可出现程度不等,部位不一之非外伤性出血现象,如口、鼻、前后阴以及皮下等处的出血症状。若从出血现象这一比较突出的症状而言,哪么上述五种证候便于疑似之间。这些证候的临床表现之所以疑似,乃是由于症状与病机之间的复杂关系和”出血”这一笼统的症状本身缺乏特异性而造成的。所以,类证或疑似证的鉴别要领之一便在于使患者的主诉或最为突出的症状尽能清晰化和具有化,同时并要善于搏捉哪些在区别证候方面具有特异性的主症。--《张震》。哪么不言而喻,不寐病中出现的类证或疑似证候的鉴别要领也同样如此。

(3)多级复合证,是指那些寒热互见、虚实混杂、病症累及多脏腑、且两种成份又比较近于对等或旗鼓相当的复合证候。在临床上,既要遵守主证在先、次证居后的原则来指导具体的立法、选方与用药,更应注意其特多有的一层复杂性,特别是在区分某些多级复合证的各个子项证候之主次时,又不可被症状表现的明显与否所左右。因为尽管是临床症状十分突出“显证”,也并非全部都是该复合证候的主流所在。反之,有时在多级复合证中起支配作用或决定作用的,或即将发挥主导作用的证候却是目前症状尚不明显或并不十分突出的“隐证”或“半隐证”。所以在进行多级复合证的本证辨析时,必须注意在明显的证候后面还可能潜存着更为重要的、但因其症状尚不明显、表现还不突出而被医者所忽略的某种潜隐性证候。

(末完待续)

失眠的证治(续3)

浏览/评论:431/0 日期:2006年5月12日 15:20

(十八)心肝血虚证 心肝血虚证是由于营血耗伤、化源不足,使心肝失其所藏而引起的精神不安及所主官窍组织失养的一系列症状的总称。其病因多为内伤劳倦,久病耗伤营血或长期出血亦可引起。不寐病中出现心肝血虚证时,其临床表现以虚烦不眠、夜梦纷纭为特点,兼见头目眩晕,心悸怔仲,妇人月经涩少或经闭不行,或手足抽搐,面色无华,舌淡苔薄,脉细弦或细涩。

心主血而肝芷血,故凡引起阴血不足的病症,均可能影响心肝功能而引起本证。但一般来说,心肝血虚证之形成,主要是由于内伤劳倦,心之营血耗伤。心属火而肝属木,心血不足则子盗母气,而使肝失所藏;或者是化源不足,或慢性失血,使肝无所藏,则血不养心;久病耗伤阴血,亦可使心失所养,肝失所藏而形成该证。本证的临床表现主要反映在三个方面:一是血虚的共同表现,如头晕、心悸、面色无华、经少经闭、舌淡、脉细等;二是精神方面,因心藏神肝藏魂,血虚则神魂不能安藏,出现失眠健忘、夜寐不安等症;三是心肝所主的体表组织器官失养的病症,如眼花耳鸣、手足搐搦、唇甲色淡、女子经少经闭等。临证不寐见主时,治宜补血养肝、宁心安神,方选酸枣仁汤《金匮要略》加减化裁。

同时应该注意,心肝血虚证仅是血虚证的一个方面。由于心肝脾肾等脏均与营血之生化有关,如心主血、肝藏血、脾为营血化生之源,又能统摄血脉,肾精可化生营血,所谓生机在肾。故血虚反映为多脏腑的病变。不寐病症出现在心肝血虚证时,固然以心肝两脏为主,但均可能兼有它脏之病变,特别是脾。因为脾虚不运则化源告竭,水谷精微不能化生营血,而致血虚。若脾不统血,则易有失血之患,更使心肝之血不足。故在心肝血虚证中常兼见脾气虚的症候。如纳呆腹胀、饮食无味、倦怠乏力等。在治疗中常在补养心肝之血的同时,兼以健脾益气以助化源。

类证的鉴别:

(1) 心脾两虚证与心肝血虚证二证均可出现心悸失眠,面色无华、舌淡脉细等心血虚、心神不安的表现,但二者的病机特点不同。前者是思虑劳倦耗伤心脾,脾虚不运、化源匮乏而致;后者则是营血耗伤、心肝失养所致。故其鉴别要点为:心脾两虚证有脾虚的表现,由于脾虚不运引起腹胀纳呆、便溏乏力等症,或脾不统血尚可引起出血之症;而心肝血虚证,有肝血不足的表现,由于肝血失养而出现眩晕眼花、虚烦易惊等,并可能出现月经涩少或闭经,及血虚生风手足搐搦的症状。当然,前已指出,心肝血虚证同其它虚证一样,一般多兼有脾虚之变化,故治疗上应佐以健脾益气,以资化源。但同心脾两虚证以补益心脾为主毕竟不同。

(2) 肝阴虚证和心肝血虚证肝阴虚证同样可以出现眩晕头昏、难眠梦多、耳鸣眼花,或肢体拘挛、麻木不仁等症,故亦应与本证签别。从病因病机来说,二者均有血虚的方面。但心肝血虚多是思虑劳倦耗伤阴血引起,而肝阴虚证则多因肾阴不足,精不化血、血不养阴而引起。临证表现上,二者同有肝血虚的症状。但肝阴虚证除一般阴血失养的表现外,因为阴虚生内热,故有虚热之象。如口干咽噪,面部烘热,午后颧红,舌质偏红少津,脉象细数等。特别是舌脉的变化,更是区别血虚和阴虚的重要标志。

另外,不寐一病还会出现在在肺肾阴虚证、心胃火盛证、肝胃不调证等见证中,由于篇幅所限,故不再作一一赘述了。

睡觉和觉醒是人和高等动物维持生命活动所必须的普遍生理现象,二者随昼夜的节律而交替出现。祖国医学认为,睡眠和觉醒是生理活动,是人体阴阳消长出入变化所产生的,《灵枢·营卫生会篇》说:“阳气尽,阴气盛,则目暝;阴气盛,而阳气尽,则寤矣”;是人体气血运行和人体适应自然界变化而产生的必然结果,《灵枢·营卫会篇》说:“卫气行于阴二十五度,行于阳二十五度,分为昼与夜,……。”《灵枢·卫气篇》说:“阳气尽于阴,阴受气矣。其始入于阴,常从足少阴注与肾,肾注于心,心注于肺,肺注于肝,肝注于脾,脾复注于肾为一周。”是说夜间卫气以肾、心、肺、肝、脾五行相克的顺序周行五脏及阴经。

失眠主要是指睡眠量的减少、睡眠质量的下降,持续长时间的或经常性的不能获得正常睡眠为特点,表现为不易入睡,或眠浅易醒,再入睡困难,或早醒,甚或彻夜不得入眠,是一种病理状态,是气血阴阳失调的表现。《灵枢·寒热病篇》:“阴蹻阳蹻,阴阳相交,阳入阴,阴出阳,交于目锐眦,阳气满则阳蹻盛,不得入于阴则阴气虚,故目不暝矣”,《灵枢·邪客篇》:“卫气者……昼日行于阳,夜行于阴,常从足少阴之分间,行于五脏六腑,进厥气客于五脏六腑,则卫气独卫其外,行于阳,不得入阴天,不得入于阴,行于阳则阳气盛,阳气盛则阳蹻陷,不得入于阴,阴虚故目不暝”。是说邪气逆藏于脏腑,则卫气不得入于阴分,故偏盛于阳。阳偏盛则阳陷,陷者受伤之谓,阳盛阴虚,故目不瞑。行于阳分则形成阳气偏盛,阳气偏盛则阳蹻脉气冲塞,卫气无法入于阴分,而导致阴虚,阴虚则目不能闭而难以入眠。

《内经》的这些论述指明,由于阴精不足、或脏气不足,均会醒寤而难以睡眠。因此,分析失眠病的证候属性,当系虚证。失眠可涉及五脏六腑,涉及诸多经络,顺序以肝、肾、心、脾之气虚、阴虚常见。但临床上患者的病情往往比较复杂,多为虚实并见。临床报道失眠辨证分型大致分为:心血不足型、心脾两虚型、心胆气虚型、心阴不足型、阴虚火旺型、心肾不交型、胆郁痰热型、肝火扰心型、胃气不和型、余热扰膈型、水饮内停型、瘀血阻滞型。

我们在开展失眠专题门诊的过程中,发现失眠患者的辨证分型,除以上诸证外,还有数例辨证为阳虚失眠的患者,经用温阳安神法治疗而愈,其症状表现以失眠为主,伴有畏寒、怕冷、舌胖质暗,脉沉等,现摘录典型病例如下:

例1:患者,女,52岁,2004年6月因“失眠4年”就诊。患者4年前由于精神因素导致失眠,每日服用“氯硝安定”睡眠时间可维持在3~4h,但觉畏寒怕冷,记忆力下降明显,无头晕、心悸,纳可,大便溏,舌胖质暗边有齿痕,苔白,脉沉细涩。辨证属阳虚气虚,血瘀夹湿,治以温阳益气活血祛湿,处方如下:炮附子6g,干姜6g,肉桂5g,黄连2g,炙黄芪10g,生苡仁30g,党参10g,茯苓15g,远志10g,菖蒲12g,桃仁10g,红花6g,生龙骨30g,生牡蛎30g,泽泻10g,琥珀3g(冲),7剂,水煎服。药后患者自觉有睡意,停用氯硝安定,改服“舒乐安定”1~2片,每晚仍睡3~4h,舌脉同前,上方黄芪加至20g,加败酱草15g,继用7剂。患者睡眠改善,仍感睡前焦虑,惟恐不能正常入睡,余症同前,原方中加入香附10g,改石菖蒲18g,增强解郁舒肝化痰安神之力。

例2:患者,男,39岁,2004年4月因“眠差,记忆力下降半年”就诊。患者平素工作劳累,2003年学习压力大,之后出现眠差,睡眠轻浅易醒,每天凌晨4~5时早醒,记忆力明显下降,影响正常工作,精神不振,纳一般,每日饮葡萄酒1瓶左右,无明显畏寒,大便偏稀,小便调,性欲减低,舌胖质淡尖红苔白中间厚腻,脉沉细滑。辨证属阳虚湿阻,心肾不交,拟方如下:炮附子3g,肉桂10g,黄连3g,柴胡10g,党参10g,香附10g,干姜3g,远志10g,石菖蒲15g,生龙骨30g,生牡蛎30g,生薏仁30g,淫羊藿10g,巴戟天10g,炙黄芪10g,5剂,水煎服。药后患者早醒时间后移至6时,自觉神清气爽,记忆力明显改善,大便成形,余同前,上方加黄芪10g,继用5剂,睡眠如常,唯男科症状改善不明显,在原方基础上又加疏肝祛湿之白茅根30g,经调治月余而愈。

以上两个病例均以失眠为主要症状,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及望目互参,辨证属阳虚气虚。分析阳虚失眠的病机,《灵枢·营卫生会篇》说:“卫气行于阴二十五度,行于阳二十五度,分为昼与夜,故气至阳而起,至阴而止”。即卫气的运行规律是:白天运行于阳经二十五周而醒觉,夜间运行与阴经及五脏二十五周而发生睡眠。白天卫气运行与阳,人体阳气盛于外,温煦周身,卫外而为固,人寤而活动;夜间卫气运行于阴经及五脏,是祖国医学中睡眠医学的理论基础。因此气虚阳虚则表现为白天畏寒怕冷,夜间失眠不得卧,久则夹瘀夹湿或痰。治疗时以附子、干姜、肉桂温阳驱寒,遵守汉张仲景在《伤寒论》第六十一条有“……昼日烦躁不得眠,夜而安静,……,脉沉微,身无大热者,干姜附子汤主之”之意,用以治疗阳虚烦躁不得眠,并加肉桂增强温阳之力,同时合黄连,取其交通心肾之功;黄芪、党参、茯苓、生薏仁健脾益气以助温阳;远志、石菖蒲、龙骨、牡蛎、琥珀安神定志并可化痰,取久病必有痰之意;桃仁、红花为活血药;淫羊藿、巴戟天鼓动肾阳,败酱草清心安神,泽泻补肾利湿,全方共奏温阳安神之效。

颜德馨教授治疗不寐的思路与方法

邢斌1韩天雄1窦丹波2指导:颜乾麟1 (1、同济大学附属第十人民医院中医科上海200072;2、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传统中医科上海200021)

不寐是指经常性不能获得正常睡眠的病证,表现为入睡困难,或睡眠时间不足,或睡眠不深以致醒后疲倦,重者可彻夜不眠。颜德馨教授在60年临床实践中对不寐的治疗积有丰富的经验,现将其治疗思路与方法总结如下。

不寐系由脏腑机能紊乱,邪气阻滞,阴阳平衡失调,营卫气血运行失常,神志不宁所致。关于其辨证,历来纷纭复杂,而颜师以虚实为纲,化繁为简。认为实者有郁、火、痰之辨,虚者有气血阴阳之分。

“郁”是肝郁气滞,以抑郁、多思多虑、胁肋疼痛、舌淡红、苔薄白、脉弦为辨证依据。方选逍遥散加减。“火”乃心火炽盛,以心烦不宁、惊悸怔忡、小溲短赤、舌尖红、苔薄黄、脉数为辨证依据。方选黄连解毒汤合导赤散加减。“痰”由痰湿内困,以胸闷脘痞、口中粘腻、纳呆、恶心、舌苔白腻、脉滑为辨证依据。方选温胆汤加减。虚证如气血两虚,以心悸、神疲、食少、便溏、面色少华、舌质淡、边有齿印、脉细弱为辨证依据。方选归脾汤加减;阴虚火旺,以烦热、腰酸、手足心热、口干、舌质红、脉细数为辨证依据。方选知柏地黄汤合百合地黄汤;阴阳

两虚证以头晕目眩、男子遗精、女子梦交、舌质淡、脉象或虚,或芤,或迟为辨证依据。方选桂枝加龙骨牡蛎汤。

但上述证候不是静止不变的,更不是孤立单纯的,临证最多见证候的动态变化与证候的复合。如肝郁气滞证,往往郁而化火,表现为郁郁寡欢而急躁易怒,当选丹栀逍遥散加味;若见一派肝火上炎征象,直取龙胆泻肝汤清热泻火。痰湿?壤В?郁而化热,热扰心神,宜用黄连温胆汤;痰湿?壤В?又见气血不足、心脾两虚之象,则当用十味温胆汤。阴虚火旺,心肾不交,则又宜黄连阿胶汤。因此,临床当细细辨析,掌握分寸,活法圆机,随证治之。

不寐一病,虽涉及五脏六腑,但其病机与营卫气血运行失常密切相关。盖不寐患者每以情志变化为主因,又以失眠加剧五志之逆乱,气血为之失衡,故其治当以调畅脏腑气血为宜。肝主谋虑,主疏泄,主藏魂,与气血之调畅关系最密,故颜师擅长从肝、从气血治疗不寐,此其临证特色,屡治不爽。

2.1从肝郁气滞,瘀血内凝论治

不寐患者情怀不遂,肝失疏泄,初则气机郁结,日久必致气滞血瘀,凝滞脑气,神明受扰而失眠,即使入睡,也乱梦纷纭,兼有情志郁郁不乐,时喜叹息,胸胁胀痛,舌紫,脉弦或涩等。此即《医方难辨大成》所谓:“气血之乱皆能令人寤寐之失度也”。治此血府逐瘀汤最为应手。临床加磁朱丸吞服,或灵磁石先煎以重镇定魂,疗效更佳。

2.2从肝气不舒,郁而化火论治

肝郁日久,最易化火,肝火拂逆,冲激肝魂,则魂摇而睡卧不宁。《血证论》云:“阳浮于外,魂不入肝,则不寐”。证见入夜烦燥,难以入睡,或梦呓频作,或有梦而遗;兼有急躁易怒,头晕目眩,便秘溲赤,舌红苔黄,脉弦数。肝火多缘气郁不解所致,故治疗毋忘疏肝解郁。若专事苦寒泄火,将致气血凝结,郁火愈盛,症情更甚。其病症轻浅者,可选用丹栀逍遥散,甚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最为合拍。若见一派肝火上炎征象,则又非此二方之所宜,当取龙胆泻肝汤清泻肝火为是。

2.3从肝胆气郁,痰火内扰论治

肝胆互为表里,胆主少阳,内寄相火,胆气冲和,则能上养心火,故有“心与胆相通”之说。若暴受惊骇,或思虑太过,少阳枢机不达,胆气郁结化火,灼津成痰,痰火扰乱心神,可致失眠。证见睡卧辗转不安,难以入眠,或易于惊醒;兼有心烦懊侬,口苦咽干,胸闷痰多,舌红苔黄腻,脉滑数等。治以疏泄肝胆,化痰解郁。方用柴芩温胆汤加味。来源 : 上海颜德馨中医药基金会文章来自网络 , 不代表本网站立场 ,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 转载请注明出处 !

不寐是指经常性不能获得正常睡眠的病证,表现为入睡困难,或睡眠时间不足,或睡眠不深以致醒后疲倦,重者可彻夜不眠。颜德馨教授在60年临床实践中对不寐的治疗积有丰富的经验,现将其治疗思路与方法总结如下。

不寐系由脏腑机能紊乱,邪气阻滞,阴阳平衡失调,营卫气血运

行失常,神志不宁所致。关于其辨证,历来纷纭复杂,而颜师以虚实为纲,化繁为简。认为实者有郁、火、痰之辨,虚者有气血阴阳之分。

“郁”是肝郁气滞,以抑郁、多思多虑、胁肋疼痛、舌淡红、苔薄白、脉弦为辨证依据。方选逍遥散加减。“火”乃心火炽盛,以心烦不宁、惊悸怔忡、小溲短赤、舌尖红、苔薄黄、脉数为辨证依据。方选黄连解毒汤合导赤散加减。“痰”由痰湿内困,以胸闷脘痞、口中粘腻、纳呆、恶心、舌苔白腻、脉滑为辨证依据。方选温胆汤加减。虚证如气血两虚,以心悸、神疲、食少、便溏、面色少华、舌质淡、边有齿印、脉细弱为辨证依据。方选归脾汤加减;阴虚火旺,以烦热、腰酸、手足心热、口干、舌质红、脉细数为辨证依据。方选知柏地黄汤合百合地黄汤;阴阳两虚证以头晕目眩、男子遗精、女子梦交、舌质淡、脉象或虚,或芤,或迟为辨证依据。方选桂枝加龙骨牡蛎汤。

但上述证候不是静止不变的,更不是孤立单纯的,临证最多见证候的动态变化与证候的复合。如肝郁气滞证,往往郁而化火,表现为郁郁寡欢而急躁易怒,当选丹栀逍遥散加味;若见一派肝火上炎征象,直取龙胆泻肝汤清热泻火。痰湿?壤В?郁而化热,热扰心神,宜用黄连温胆汤;痰湿?壤В?又见气血不足、心脾两虚之象,则当用十味温胆汤。阴虚火旺,心肾不交,则又宜黄连阿胶汤。因此,临床当细细辨析,掌握分寸,活法圆机,随证治之。

不寐一病,虽涉及五脏六腑,但其病机与营卫气血运行失常密切相关。盖不寐患者每以情志变化为主因,又以失眠加剧五志之逆乱,气

血为之失衡,故其治当以调畅脏腑气血为宜。肝主谋虑,主疏泄,主藏魂,与气血之调畅关系最密,故颜师擅长从肝、从气血治疗不寐,此其临证特色,屡治不爽。

2.1从肝郁气滞,瘀血内凝论治

不寐患者情怀不遂,肝失疏泄,初则气机郁结,日久必致气滞血瘀,凝滞脑气,神明受扰而失眠,即使入睡,也乱梦纷纭,兼有情志郁郁不乐,时喜叹息,胸胁胀痛,舌紫,脉弦或涩等。此即《医方难辨大成》所谓:“气血之乱皆能令人寤寐之失度也”。治此血府逐瘀汤最为应手。临床加磁朱丸吞服,或灵磁石先煎以重镇定魂,疗效更佳。

2.2从肝气不舒,郁而化火论治

肝郁日久,最易化火,肝火拂逆,冲激肝魂,则魂摇而睡卧不宁。《血证论》云:“阳浮于外,魂不入肝,则不寐”。证见入夜烦燥,难以入睡,或梦呓频作,或有梦而遗;兼有急躁易怒,头晕目眩,便秘溲赤,舌红苔黄,脉弦数。肝火多缘气郁不解所致,故治疗毋忘疏肝解郁。若专事苦寒泄火,将致气血凝结,郁火愈盛,症情更甚。其病症轻浅者,可选用丹栀逍遥散,甚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最为合拍。若见一派肝火上炎征象,则又非此二方之所宜,当取龙胆泻肝汤清泻肝火为是。

2.3从肝胆气郁,痰火内扰论治

肝胆互为表里,胆主少阳,内寄相火,胆气冲和,则能上养心火,故有“心与胆相通”之说。若暴受惊骇,或思虑太过,少阳枢机不达,胆气郁结化火,灼津成痰,痰火扰乱心神,可致失眠。证见睡卧辗转不安,难以入眠,或易于惊醒;兼有心烦懊侬,口苦咽干,胸闷痰多,舌红苔黄腻,脉滑数等。治以疏泄肝胆,化痰解郁。方用柴芩温胆汤加味。

嗜睡证

福洞二小刘校长之妻周xx,年37岁,得嗜睡证一年多,不论白天晚间都能睡,且无梦,阴天

稍好,晴天太阳一出来,即不欲睁眼,昏昏睡去,问其起病之由,谓平常本来就愿睡,一年前得荨麻疹,每天下午身上起风团,大队卫生所大夫屡次为之肌注苯海拉明,扑尔敏等,遂致风团末愈而睡证成矣。现证:睡后仍想睡,如果没人叫,可以一天都在睡,睡后仍觉头晕,有时偶觉后头痛,但疼并不重,脉弱无力,苔略白腻,时觉五心烦热,证应属气虚,清阳不升,湿浊不化,治用益气化浊。

处方:党参15克 黄芪15克 白术10克 当归10克 甘草10克 陈皮5 克 柴胡5 克 升麻5 克 菊花15克 远志10克 菖蒲10克 鳖甲15克 六剂。水煎服,知柏地黄丸一合,每次一丸,一日二次,以滋阴泻火,用以照顾午后五心烦热证。数日后来告诉我说,服药四剂即愈,还有二剂不再服。88年11月8日随访,已五个月,病末复发。

按:嗜睡证又称多寐证,临床上为少见病之一,患者四处求医,治疗年余不愈,后经别人介绍来找我治疗,当时我对此病只是在书本上见过,根本谈不上经验。我对患者说这种病属于少见的疑难病,不是短时间里能够治好的。患者问我须要多长时间,我说大概须要半年时间,(本是用来推辞的话)。患者竟高兴的说:以前给我治疗的大夫都说至少须要一、二年的时间才行,你只须半年就能治好,岂不太好了吗。其实,当时我只是这么说说罢了,我此前也没有治过,幸而治愈,也属偶然。只是不知她为什么会好的如此之快?

气虚耳鸣

2005年7月6日诊岸堤兴旺庄马xx的妻子,年四十五岁,患耳鸣三月余,起初尚微,近一月渐渐加重。脉细弱,苔薄白,耳鸣以晨起为重,声如蝉鸣聒噪,时轻时重,伴有头晕。血压60/80。此前有一老中医曾按肾虚耳鸣治,服10几剂药而无明显效果。我据此以辨证为气虚耳鸣,考虑患者长年在大棚种菜,棚内湿热太重,应加芳化开窍之品,处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减:黄芪45克、人参10,当归10克,白术10克、甘草10、陈皮5、升麻5、柴胡10、枸杞10、菊花10、菖蒲10、蝉蜕5、葛根40、三剂。

患者服完三剂,大愈,复诊因我有事回家,患者即以原方又服三剂,后几天我归,患者再来诊,言耳鸣已愈,头晕仍存但见轻,血压70/90。仍用前方去菖蒲,蝉蜕,葛根,再服五剂。

复诊已无不适感觉,血压70/110,饮食也佳,但脉舌并无明显变化,患者艰于服药,不欲再服,因劝其续服阿胶补血浆和黄芪精以巩固之。上药各购二合而归,随访至今,耳鸣未复发。

按:如果第一例是我“瞎碰”好了的,那第二例确是我辨证的结果,耳鸣多责之肾虚,虽老中医也难脱其巢臼,但此例患者没有明显的肾虚证状可辨,又有前面老中医的前车之鉴,这就使我少走了弯路。

虽然嗜睡与耳鸣不是一种病,但病机却都是以气虚为主,故都以补中益气来化裁,这就是中医学辨证施治,异病同治的魅力所在。

实在不好意思,这只是我的习惯罢了,没什么大道理好讲。

这些年来我用此药很多,特别是用“膏葛退热饮”治外感病中的无名热,效果很好。40克是我常用的中量,大量时曾用至80克,如用10克以下,效果好象不著。我用葛根这么多年,还没有观察到明显的副作用(这也可能与不是长期服用有关?)。葛根是一种很“平和”的中药,有的地区用葛根的淀粉作“凉粉”,是一种夏季消署的佳肴,似也能说明多用点无妨。

现代医学杂志中,多有报导用葛根来治暴发性耳聋,药物中毒性耳聋,外感病合并耳聋等病症的,(认为与葛根含一种黄酮有关,这些书上都有,我就不多写了),我治此类病即本此而用的(耳鸣者,也聋之渐也)。这似乎与传统的中药理论有悖,我治过几例,幸好还能收到一定的效果,还希望大家继续验证或提出质疑。

中医方书中说:“轻可去实,麻黄、葛根之属”,似不提倡重用。比如《本草新编》就说:“或问葛根发表除热,而表不能发,热不能除者,何故?此不善用葛根之故也。葛根轻清,少用则遂其性而上行,多用则违其性而下降。”就是这种意思。

后世更有柴胡劫肝阴,葛根竭胃汁的说法,这也是大家熟知的。

上两天遇到一个,因突闻其夫车祸暴发耳聋的患者。西医诊断为神经性耳聋,用药无效;中药有疏肝、有开窍、有补肾。。。也未见效果。来这里咨询时,因实在是摸不到头绪(患者除听力差些,其他

医也有理,叫医理,里面有病理,药理和脉理,天地间也有理叫天理,地理,人世间也有理叫真理,理顺则明,能明则知其理,疾病也一样,通明其发病的机理,辩明其用药的道理才能对症治好病~~~~~。

第一例:是我88年治的病,也是第一次治这种病,所以我说是“瞎碰”好的,方中鳖甲和知柏地黄丸,是针对患者的“五心烦热”,虽然谈不上什么辨证施治,但我在临床中喜用鳖甲、白薇来治“阴虚发热”和“五心烦热”,这可能就是一种习惯。

第二例:我治耳鸣和耳聋证,也经常用蝉蜕,干祖望说: “失音用蝉蜕.人谓蝉能鸣。耳聋用蝉蜕,人谓蝉声可振作听力。…………”这里干老虽是持的否定的意思,但我确认为这种用法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因为都是在复方中用,没能确定其单味的疗效,如此而已。

其它请参观我写的《盛夏来临话“蝉衣”》一文。

第二例:我治耳鸣和耳聋证,也经常用蝉蜕,干祖望说: “失音用蝉蜕.人谓蝉能鸣。耳聋用蝉蜕,人谓蝉声可振作听力。…………”这里干老虽是持的否定的意思,但我确认为这种用法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因为都是在复方中用,没能确定其单味的疗效,如此而已。

其它请参观我写的《盛夏来临话“蝉衣”》一文。

第二例:我治耳鸣和耳聋证,也经常用蝉蜕,干祖望说: “失音用蝉蜕.人谓蝉能鸣。耳聋用蝉蜕,人谓蝉声可振作听力。…………”这里干老虽是持的否定的意思,但我确认为这种用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因为都是在复方中用,没能确定其单味的疗效,如此而已。

其它请参观我写的《盛夏来临话“蝉衣”》一文。

第二例:我治耳鸣和耳聋证,也经常用蝉蜕,干祖望说: “失音用蝉蜕.人谓蝉能鸣。耳聋用蝉蜕,人谓蝉声可振作听力。…………”这里干老虽是持的否定的意思,但我确认为这种用法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因为都是在复方中用,没能确定其单味的疗效,如此而已。

其它请参观我写的《盛夏来临话“蝉衣”》一文。

第二例:我治耳鸣和耳聋证,也经常用蝉蜕,干祖望说: “失音用蝉蜕.人谓蝉能鸣。耳聋用蝉蜕,人谓蝉声可振作听力。…………”这里干老虽是持的否定的意思,但我确认为这种用法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因为都是在复方中用,没能确定其单味的疗效,如此而已。

其它请参观我写的《盛夏来临话“蝉衣”》一文。

此说法后世多有异义,特别是葛根耗胃汁。

“王孟英对葛根的偏见也太甚:孙位申患感冒,症见耳聋,医者泥于少阳小柴胡之剂,聋益甚。孟英视之曰:伏暑也,与伤寒治法何涉?改投清肺之剂,聋减病安。将进善后法矣,忽然耳聋,询悉误服葛粉一碗,不啻误服小柴胡一剂,复投肃靖肺胃药,寻愈。

葛粉,即用葛根加工的淀粉,浙江人常用它来代藕粉。即使不当吃,也不至于如“误服小柴胡一剂”而致耳聋复发的地步吧?潘澄濂老师平生最服膺孟英之学,惟于王氏对葛根的偏见有过批评,说是“白璧之微瑕”。 ”——引何绍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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