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题韬论丹道及他师父赵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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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于 : 2019-03-16 22:50   被转藏 : 1   

贾题韬论丹道及他师父赵升桥

      附云鹤:据贾老讲,赵升桥是双流县人,先前做米生意,五十岁开始修道,七十岁时修成。赵升桥的修道过程是十分传奇的。有位道士在他兄弟家作客一个多月,有一天晚上,电闪雷鸣,大雨瓢泼,翌日,他的兄弟与道人皆不见了。赵升桥心想,难道我的兄弟被那道士骗走了?他心中顿感窃喜,那我兄弟的农田不就归我了吗?……二十年过后,有一日赵升桥赶青羊宫花会,忽见人群里有人回头望他,相貌身形酷似他二十年前消失的兄弟。赵升桥急忙上前追赶、叫唤,却终一无所获。又消失了?赵升桥因此纳闷了好几天。

     此后有一天,一个小道士敲开了赵升桥的家门,开门就喊,师伯!赵升桥正疑惑,那小道士随即便开口解释说自己跟着赵升桥的兄弟修炼广成派内丹术,而赵升桥那天在花会看见的也确是他那消失近二十年的兄弟。他兄弟修道大成,形神俱妙,已经走了。不过现在其他师叔还在,如果赵升桥愿意修炼,便可随其前往邛崃。

     于是赵升桥打点好家中大小事务,同小道士径直去到邛崃修炼,二十年后“得道”,返回成都,住世二十多年,最后飞升。

 

1.贾老身边的一些事——纪念贾题韬老师诞辰100周年(七)巴蜀奇人冯学成

   贾老是学者型,思考型的人物,尽管抗战初期是以“第二战区司令部秘书”的身份在成都养病。有人说贾老是阎锡山派驻成都的代表,这很不靠谱,因为贾老并末在山西官方那里领取薪水,而养家的手段却是在多所学校任教。与袁翁所交多为省内军政要员不同——袁翁原是从中出来的,贾老所交往的多为宗教界和学界人士。因一度学修丹道,贾老与青城山、青羊宫道士们的关系也不错,董寿平抗战时在成都,贾老多次陪他上青城山,董在青城山留下不少墨宝,惜无缘能见,但都江堰兰桥上至今仍有董老所绘的壁画。

 

恩威集团老总薛永新好道,贫寒时也是贾家常客,上世纪七十年代中,贾蓉结婚时的家俱还是薛大老板当木匠时为之精心制做的呢!薛永新的師父、著名的李真果道长,在文革中被有关部门追捕——顽固搞封建迷信嘛!他到贾老家里避难,但贾老也自身难保,于是把李道爷送到青城山,融入道士群中方躲过一难。贾老家中常有道士或学道的来请教,贾老从不介绍,我也不去打听,所以至今不知他们的名号。当然,只有在赵升桥仙翁那里,贾老是登门求教的,赵仙师于1948年羽化后,贾老便成了成都学丹道的领军人物了。

 

李尔余老师给我讲过,有一次他陪侍赵仙翁到牛次封居士家里去——牛次封也是成都居士界的领袖之一。牛老当时把督嘠活佛迎在家里供养,专辟一净室供活佛起居与打坐。走到那净室门边,赵仙翁撩开门帘,用食指轻轻一弹,只见那打坐的活佛猛地抬头,迅速抓了把案上的香灰洒过去。赵仙翁放下帘子,对李尔余老师说:“走,这个喇嘛有点功夫,别去招惹他。”李老师平生憎僧,若非实有其事,决不会说出抬高僧的故事来。

 

贾老说,赵仙翁可以食斗米全羊,食量之大令人吃惊,也可以一两月不吃不喝,却轻健如常。贾老还说,如赵仙翁这样丹道已成之人,身上布有一层纯阳罡气,有一寸多厚,寒暑难以穿透,连蚊子都上不了身,所以寒不加衣,暑不执扇。贾老还说,赵仙翁话语不多,眼神茫然若无。非向他请教决不开口,而所答的问题又丝丝入扣。奇就奇在赵仙翁没文化,也不看道书,但却会因修习者的修为火候作出恰到好处的点拨,其语与丹经如出一辙。贾老还说,赵仙翁羽化前很是康健的,没有一点衰相。临行前对几位弟子说,我要走了,以后不知要死多少人,我看见会难受。葬后一年,有好事者欲窥其奥,私发其墓,里面却没有骨骸,仅一常穿之旧衣及草鞋而已。这使弟子们倍受鼓舞,坚信仙翁羽化成功。

1974年,李尔余、吴伟楼、还有一位精于金文甲骨的老者在望江楼聚会,是纪念赵仙翁的诞辰,李老师也叫上了我。一杯清茶,一点酒菜,在赵仙翁像前拜祭之后,老人们大谈仙翁逸事,种种不可思议,听得我心痒痒的。但心里也怀疑,因这几位老者都是老实的文化人,并没有神仙家们的那种“道气”,更没有我心目中的那种“仙气”,赵仙翁既如此了得,为何其弟子竞如此落魄不堪——在阶级斗争的狂风暴雨中,这样的老文化人真是可怜之极,但他们内心却很是充实和自傲,君子素位的理念早已是入骨入髓了,哪怕明天的稀粥在哪里都无所谓。

 

我曾问贾老:“赵仙翁最看重您,他又是羽化了的,这些年给你老传过消息没有?都说他入了仙册,上了昆仑,又会在什么时候来接您呢?”贾老说:“这些都是得有证据的,也是得有缘分的,只要有缘,自会有那么一天。但这个因缘,非得是内丹成熟之时,如同生育一样,老师来给你当接生婆。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师生重逢之日啊!”贾老病重之时,我也常祈祷赵仙翁鹤驾光临,好解除贾老之疾,但心里也明白神仙荒缈之事,难有所验,在那个时代,我的确是见了好几位极品道家高人的,但都敌不过无产阶级专政啊!

 

2.贾题韬先生论丹道摘自贾题韬居士《坛经》讲座坛经讲座付嘱品第十

“有几位同学多次问到丹道的问题,本来这里不是讲丹道的地方,不过接着上面的话题我提示一下。什么是丹呢?丹道家认为,修行若要达到不死,不去外面胡乱投胎,就得预先自己给自己准备个胞胎,到了一定的时候,让自己的神识进入这个丹里,就不死了。许多讲丹道的人连这点都不明白,结丹干什么呢?弄个皮球来好玩吗?人是要死的,死了要投胎,要继续活下去,但这个躯壳却不听使唤了,坏了,怎么办呢?有了丹就不怕了,神识在丹里面,你就得到了再生之机,而且就是自己生自己,不要受牛胎马腹之苦了。
结丹的道理又何在呢?人身都有阴阳二气流转不息,阴阳二气不转了,就成了死人。要结丹,就得把自己的阴阳二气调好。丹道家认为,阴阳二气是经常见面的,也与父母交合的道理一样要结胎。但你不能使唤自己的阴阳二气,所以就结不了丹,你若能使唤它们,让它们交合成功,丹也就成了。阴阳二气交合不在多,只一次就可以结丹了。有的人讲今天一个周天,明天一个周天,简直是闹笑话,你那点阳气,就这样被折腾消耗了,还结什么丹!阴阳二气有自己运行的规律,它是自己运动流转的,你若把住了火候,丹就结成了。另外,结了丹你自己会知道,肚子里的确有个东西,而且身体也会起变化,饭量会少,睡眠也会少,但精神越来越好,心情也越来越好。阴阳二气交合的感受是非常美的,超过人间的一切享乐的感受,真是舒服无此,全身任何地方都在欢喜。结丹后你随时都可以让阴阳二气交合而养丹气。张三丰的大道歌说:“百日归一见笑颜,看准阴阳往上翻。即见黄婆为媒娉,婴儿姹女两团圆。美不禁,谁能言,浑身上下气冲天。丹田直上泥丸顶,降下重接落丹田。倾刻间,水火既济通宵眠,百日归老返童颜”。真的有这一套学问啊!抗日战争时期我在成都认识的赵升桥老先生就是这方面的通家,他老人家是一位篾匠,那个功夫真是少见。
禅宗是不讲丹道的,只讲明心见性。性却不是修炼而成的,而丹则必须自己阴阳交合而成。佛家对丹道的看法是,那仅是一种方式,可以多话几年而已,丹也终究要坏的,道家那套方式是得不到究竟的,因为丹也是因缘所生的啊!即使活上千年、万年,必然有坏的那天。而禅宗认为我们的这个性是本来就有的,用不着你去修,天地形成之前它就有了,天地坏了它仍然存在。所以学禅宗用不着去结丹,只叫你明心见性。见性之后,身上的一切气都可以集中起来。对此,佛教不叫丹,也不叫阳神,而有一个名字叫意生身,意生身同样有丹和阳神的作用。但意生身也离不开性,空了就不坏了,有就非坏不可。彻底空就彻底不坏,没有什么力量能毁坏它。什么是金刚?空就是金刚。意生身是全体的空,所以不坏。道家的基础不是建立在空上,出阳神与意生身似乎有点类似,但本质是不同的。禅宗叫你明心见性,见性之后则万法俱具,怕就怕不能见性。一但见性,千万亿化身凭空而出。出阳神与细胞分裂相似,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也能有所变化,但毕竟不能与见性相比。在这个意义上说,禅宗那些来去自由的祖师们,不必说得了菩萨果、罗汉果,最起码的也是成就了意生身。如果是证了罗汉或初地,哪怕是得了意生身,你还会稀奇那些丹吗?
丹道的祖师张紫阳,在其《悟真篇》里讲金丹,讲性命双修。内篇讲金丹,外篇讲明心见性。他讲金丹时赞叹金丹如何如何殊胜,但到了最后说一句话,“性功不彻,命功不圆”。光修命不修性是得不到圆满的。到了最后,性就是命,命就是性。要知道,道家的丹道理论和实践,真正发展成熟是在宋元时代,那时在国内是禅宗的一统天下。儒家要向禅宗学习和吸取养料,道家同样在向禅宗学习、吸取营养。吸取的是什么呢?就是明心见性。如果大家有兴趣看丹经就可以知道,宋元明清的丹经,几乎没有不谈禅的,几乎没有不讲明心见性的,只不过换成了道家的术语而已,同时你可以看到,他们讲金丹是很精彩,但讲明心见性,这套功夫就远远不如禅宗内的祖师了。这也许叫隔了行吧。要知道,道家尽管批评禅宗“修性不修命”,但对禅宗的明心见性都非常留心。而禅宗呢,也不是没有谈到胎,马祖就说过“著衣吃饭,长养圣胎”,明心见性就是结胎,圆悟克勤给他的弟子说:“胎要养得熟,死后得意生身,天上人间任你住去。”禅宗内虽然有些地方讲圣胎,不过是对明心见性的借喻,学佛就学佛,不要把自己修行的路弄死了。”

 

(紫林按:以上论点供参考,依法不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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